薛知遙卻哭得更傷心了,她說:“好,陸宴北,我就和你賭一次。”
“知遙。”陸宴北滿足地喟歎,長臂一伸,將薛知遙緊緊摟入懷中,任由她依靠著自己低低啜泣。
大約過了半刻鍾,薛知遙哭夠了,可她也不好意思從陸宴北懷裏起來。
因為聽到表白,而哭得鼻涕眼淚全擦在對方衣服上的,恐怕這世間也沒幾個吧!
簡直要死要死要死!
“現在你是在暗示我,可以直接把你載回家麼?”陸宴北早已察覺她的異樣,含笑問道。
“當然不是!”薛知遙從他懷裏彈起來,一雙淚眼加紅鼻子,對上陸宴北似笑非笑的眸子,薛知遙更是尷尬,急急忙忙整理了下妝容,一邊命令他,“不許看我!”
陸宴北很配合,把頭擺正了目視前方,餘光卻偷偷從後視鏡裏看,就是薛知遙這般慘兮兮的模樣,在他看來都十分可愛。
唉,恐怕是中毒已深,沒救了。陸宴北自己在心裏暗想。
等到薛知遙整理妥當了,便非常不好意思地扭捏道:“那什麼,我先走了,真有事要忙。”
陸宴北不忍再勉強她,點點頭,說:“那下午我來接你,要乖乖等我來。”
薛知遙的臉又紅了一層,低低應著:“好啦。”
薛知遙伸手去開門,剛扶上門把手,又停了下來,遲疑了一會兒轉頭對陸宴北說:“對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但是你不能生氣。”
“嗯,你說。”陸宴北一口應下。
“我今天見了何妃。”薛知遙忐忑地瞥了他一眼,越說越小聲,“告訴她要憑薛氏的實力來拿耀世的代理權,所以何妃也說了,希望薛氏用鑽石供應來提交換條件。”
陸宴北不讚同的皺眉:“何妃怎麼胃口這麼大,我之前給出的條件已經綽綽有餘了。總之,如果是她在有意刁難,我會去找她談談,鑽石供應的事你就不必再擔心了。”
“不是的,何妃不是在刁難我。”薛知遙趕緊解釋,有點怕怕地瞄著陸宴北,“你之前給出的保障,我都說已經作廢了……”
“……”
陸宴北有一會兒是很無語的,可見薛知遙滿臉不安,他隻好歎口氣,往薛知遙頭上揉了揉:“你想做就放手去做吧,我說過的話隨時都有效。”
自己辜負了他的好意,沒想到陸宴北一句責怪的話也不說,薛知遙有些意外,半晌後才回過神:“你真好。”
陸宴北凝視著薛知遙:“對你好是應該的。不過說真的,你要是想奪回薛氏集團,大可不必那麼辛苦,我可以幫你做到。”
“你想怎麼做,收購麼?”薛知遙反應很快,立刻想到了商場慣用的種種方法。
陸宴北點點頭:“這是最快的方法。”
“我不想這樣。”薛知遙說,“以現在薛氏的經營狀況,陸氏想要收購它,肯定是要先出手打壓對不對?”
這一點是必然的,陸宴北沒否認。
“那就要動搖薛氏的根基,會讓薛氏大傷元氣,我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麵。”薛知遙便道,“我寧願慢一點,讓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再慢慢奪回主導權。”
薛知遙的眼眸閃閃發亮,她堅持的態度有一種無形的魅力,深深地讓人移不開視線。
陸宴北靜默地看著她,好一會兒後,他才說:“好,我知道了。”
薛知遙鬆了一口氣,她有怕過自己不能說服陸宴北,然而今天的陸宴北似乎特別好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表白過的原因。
想到這裏,薛知遙臉又不禁紅了,暗罵自己沒出息的同時,飛快地開了車門,羞澀地說了句:“那就沒什麼事了,我先回辦公室了。”
陸宴北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薛知遙便已經如受驚的小鹿一樣跑了。
陸宴北笑了笑,目送著她進了大廈,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平常的冷淡。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阿誠的電話。
阿誠除了是陸宴北的司機,也是陸宴北十分信任的人,有很多事情都是由阿誠代替陸宴北出麵,今天他也是替陸宴北去辦事,這會兒聽到手機響,以為陸宴北是來詢問事情進度的,阿誠很快便接了起來:“陸少,事情辦好了,我正在準備回來的路上。”
“嗯,那就好。”陸宴北淡淡地應著,阿誠辦事他一向放心,“另外,上次讓你盯著我表姐陸瓊,她有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