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遙一臉不相信,以為陸宴北是要偷懶回西城。明明霍子聲早上給她打過電話,就說他要去見客戶,不能來陪她了,雖然,她也不需要霍子聲陪。
“我這趟的正事辦完了。”陸宴北卻還是堅持說。
“霍子聲都去見客戶了,你一上午都在跟我們逛商場,哪裏來的時間辦正事!”
陸宴北幹脆側首過來,看向薛知遙:“我來,就是專門來盯著你,免得一會兒不見你就要給我出岔子。”
薛知遙的臉“騰”地一下全紅了,緊張又害羞地瞟了下前座的杜蓮,壓低聲音嗔惱道:“你在說什麼呀,閉嘴啦!”
杜蓮定力好,假裝自己沒聽見,扭頭去看車窗外。
知道再逗下去,薛知遙可能會腦充血昏倒,陸宴北笑了笑,沒再說話。
車很快就到了酒店門口,三人下了車,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去機場。
薛知遙因為車裏的事,還一直羞得不行,一個人衝在最前麵,目不斜視的樣子像是要和陸宴北劃清界限,可那賭氣的小模樣越發顯得欲蓋彌彰。
陸宴北心情愉悅,看著薛知遙的背影,眸中含笑。
真是年輕啊!杜蓮心中感歎一句,不由失笑,慢悠悠地走在後麵。
三個人都沒有發現,在大廳的一角,霍子聲正站在那裏。
霍子聲見了客戶回來後,就一直在大廳等薛知遙,可當他看到陸宴北也和她在一起時,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就躲了起來。
直到見三人都上了電梯,霍子聲才從角落走出來,跟著上了另一部電梯,直接按了薛知遙的房間樓層。
霍子聲稍慢一點,到了樓層時,薛知遙和陸宴北已經進了房間,霍子聲看到的隻是緊閉的房門。
他站在門口,很想敲門進去問問薛知遙,陸宴北跟著她到底去做了什麼,可心裏莫名發慌的他卻遲遲無法按下門鈴。
突然“哢噠”一聲,門從裏麵打開了,薛知遙的聲音傳了出來:“肯定是你昨晚睡覺的時候亂動,才把我的發卡給弄到床底下的,害我找這麼久,你,子聲?”
薛知遙提著行李,愣愣地看著僵在門口的霍子聲,隻見他臉色陰鷙,眸子裏充滿了複雜的情感,驚訝、憤怒、不甘……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薛知遙和陸宴北發生過關係了,可每一次他都會催眠自己,陸宴北是逢場作戲,薛知遙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他以前傷害過薛知遙,就算薛知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身心純潔的女生,他也不該介意。
可此刻,他聽到薛知遙如此親昵地埋怨陸宴北,那種被背叛的感覺才猛然把他刺醒。
陸宴北提著自己的東西走了過來,停在了薛知遙的身後,他們就這麼緊緊站在一起,看著門外的霍子聲。
霍子聲覺得自己就是個不速之客,打擾到了一對情人的單獨空間,他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哎,子聲!”薛知遙這下也反應過來,知道他誤會了,趕緊追了幾步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和他什麼也沒發生。”
昨晚確實就是蓋著棉被純睡覺的說……
霍子聲腳步頓住,就聽陸宴北不悅地衝薛知遙說:“我們真的沒發生什麼麼?”
薛知遙被他意有所指的問題問住了,結結巴巴:“我、我……”
嗬嗬,霍子聲心中越發失望,再不遲疑,抬腳就走了。
“子聲!”薛知遙見他背影頹然,忍不住又喚了一聲,卻沒能把霍子聲留住,見他上了電梯離開,薛知遙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下陸宴北的神經又被挑動了,英挺的眉蹙得死緊,生硬地問:“你舍不得他?”
薛知遙嗔怪地橫他一眼:“胡說什麼呀,我頂多就當霍子聲是朋友。不過那種事情我當然不想別人誤會,我一點也不想和你扯上關係!”
說完,薛知遙就傲嬌地一擰頭,拉著行李箱往前走。
陸宴北深吸一口氣,追在後麵:“薛知遙,你現在的態度是不是太囂張了?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薛知遙壓根不怕他,還回頭衝他做了個鬼臉,把陸宴北噎得不知說什麼好。
在大廳和杜蓮彙合後,三人便退了房,出了酒店。
薛知遙回頭張望了一下,陸宴北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是在試試能不能看到霍子聲,立刻大掌一伸,按住她的頭頂,硬是把她的視線扭回來,拉著她就上了出租車。
“陸宴北,你能不能別這麼粗魯?”薛知遙微惱地去整理被弄亂的頭發。
陸宴北哼了一聲,命令道:“在我身邊,不許想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