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到底還要不要點臉了?什麼羞恥的話都往外說!
陸宴北好像很樂得看薛知遙生氣,嘴角笑笑地翹起,見薛知遙羞得不行了,才說道:“行了,不鬧了,知遙,真從別墅區走出去,你上班肯定要遲到。”
說著,陸宴北還側過身,把副駕的車門給薛知遙打開。
薛知遙怒視了陸宴北兩三秒,一甩頭拉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聲明:“我是不想遲到,才勉為其難讓你送我的!”
陸宴北也不在意薛知遙硬是坐到後麵,笑了笑,就把副駕的門關上,向薛氏開去。
“把早餐吃了吧。”陸宴北扶著方向盤目不斜視,一麵吩咐薛知遙。
坐在後座的薛知遙下意識地看向旁邊,座椅上擺著一份打包好的便當,而下麵就是自己的包包。
薛知遙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隻顧著逃跑,連包都忘記了。
想不到他如此細心……
將便當和包拿起來捧在腿上,薛知遙又不禁看了一眼陸宴北。
從她的位置,隻能看見陸宴北的一點側顏,如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剛毅之餘又不失精心雕琢的精致。
老天總是遺忘一些人,就像是她,同時也會偏愛一些人,就如陸宴北。
當車停在薛氏大廈樓下時,薛知遙的早餐還是紋絲未動,她開了車門就下去。
“等等。”陸宴北叫住她。
薛知遙回頭,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故意硬邦邦地說道:“好啦,我知道的,謝謝你送我。”
陸宴北果然露出了些滿意的神色,又問:“還有呢?”
薛知遙疑惑不解,低頭看看手中的便當,難道是想要這個?
“過來。”陸宴北看出她所想,勾了勾手指。
薛知遙不疑有他,呆呆地走過去,俯身靠近車窗,還沒留意過來,就被陸宴北一下親吻在了臉頰上!
“好了,上去吧。”陸宴北心情愉悅,大掌一揮便開車走人。
薛知遙摸著臉頰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對著絕塵而去的車屁股嚷:“陸宴北,你真的是神經病啊你!”
什麼鬼的goodbye kiss!
薛知遙越想越胸悶,明明不想再和陸宴北有所牽扯,卻好像怎麼也擺脫不了和他糾纏的命運。
懷著心思,薛知遙走路都在分神,要不是下電梯的人從她身邊擠過去,她都差點坐過了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到了策劃部門口,薛知遙悶頭悶腦,推門就走了進去,卻不料朱蘇蘇正好路過,被門撞了個正著!
“哎呀!”
朱蘇蘇驚呼一聲,手裏的文件都撒了,穩了幾下才沒摔倒在地。
薛知遙這才驚覺自己犯了錯,趕緊扶住朱蘇蘇,連聲道:“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
朱蘇蘇扭頭一見是她,立刻就拍開薛知遙的手,橫眉冷對:“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把我撞倒是吧?假惺惺什麼呀!”
薛知遙心事重重,壓根沒力氣和朱蘇蘇鬥嘴,把手裏的東西往旁邊桌上一放,俯身把文件一一撿好,塞回到朱蘇蘇懷裏:“我不是故意的,沒那麼無聊。”
薛知遙說罷,便拿著自己的東西直直走回辦公位,沒再搭理朱蘇蘇一下。
“嘿!真有意思!”朱蘇蘇原本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卻不料薛知遙無心應戰,她也不好追去找薛知遙的麻煩,隻好捧著自己亂七八糟的文件,氣惱地罵了一句。
朱蘇蘇也沒想就這麼算了,一上午都在盯著薛知遙,想趁機找她麻煩。
可朱蘇蘇奇怪的發現,薛知遙今天上午似乎不在狀態,既不找人商談代理權的事,也不起身走動,除了在位置上做冥思苦想狀,就是唉聲歎氣。
以為薛知遙在為策劃書煩惱,朱蘇蘇揪不到她的錯處,也不敢再主動生事,正在心裏憋屈得不行,手機就響了起來。
朱蘇蘇一見上麵顯示的是薛子纖,立刻就拿起電話,避到了辦公室外麵。
“蘇蘇,你在辦公室嗎?”薛子纖一接通電話,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朱蘇蘇一五一十地答:“我在辦公室啊,剛剛出來接你的電話呢。”
薛子纖一聽就更來精神,問她:“那薛知遙在不在?”
“在的。”朱蘇蘇作為薛子纖在辦公室的探子,自然而然地報告起來,“她上午沒有再外出,不過好像很心神不寧,也不搭理人,八成是拿策劃書沒轍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