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北的別墅前,薛知遙目送寧婷開車遠去,便轉身往大門走,剛要輸入密碼,就見門從裏麵被人打開了。
陸宴北黑著臉站在那兒,十分不悅。
這是什麼興師問罪的節奏?
薛知遙心中怕怕,往後退了一小步,擠出笑容緩和氣氛:“嘿嘿,你在等我回來呀?何妃呢,你不用去陪她?”
薛知遙探頭望了望,屋內空無一人,顯然何妃已經走了。
陸宴北一言不發,仗著身高的優勢,伸手就拎住薛知遙的後脖領,扯著她往屋內走。
“幹嘛幹嘛?”薛知遙幾乎被拎得懸空,手舞足蹈地掙紮,“陸宴北,你鬆手!”
話音剛落,陸宴北就很配合地鬆手,順勢把薛知遙往柔軟的沙發甩去。
薛知遙被迫撞到沙發上坐下,更需要仰視陸宴北,剛剛想發怒的氣勢立即低了好幾分。
陸宴北步步逼近,薛知遙不由努力往沙發裏縮了縮:“你有話好好說啊,打女人犯法的!”
“哼。”陸宴北冷笑一聲,“打你還用不著我動手,我是讓你記住,以後在我麵前不要自作主張!”
聽到不會挨打,薛知遙立刻輕鬆了許多。
可說到自作主張,不會是指為陸宴北和何妃製造空間這事吧?
陸宴北見她還一臉困惑,臉就更黑了:“薛知遙,我的事情你少管!”
薛知遙愣了愣,她明明一片好心,才特意避讓出去,回頭還要被陸宴北罵多管閑事?
當下,她就皺眉嘟囔起來:“真是和陸瓊一模一樣的莫名其妙,誰想管你們姓陸的。”
突然聽見薛知遙提起陸瓊,陸宴北眸光暗了暗,問她:“你什麼意思?”
薛知遙一把將陸宴北推開,沒好氣地回道:“我剛才在小餐廳碰到你表姐,不過是見她和何覓在吃飯,我上去打了個招呼而已,就被她警告不要多管陸家的事。現在好了,我給你騰出空間也錯了,你還要說我多事,你們陸家人都是這麼不講理的?”
在聽到陸瓊與何覓會麵的事時,薛知遙清楚地瞧見,陸宴北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你本來就是多事。”陸宴北冷淡回道,一雙長腿卻已經開始往樓上邁去。
薛知遙追上去一步,故意嚷嚷:“你說誰多事啊?你別走,來說清楚!”
然而,陸宴北完全沒有心思再和薛知遙理論,幾步上了樓,就走進了書房把門關上。
薛知遙鬆了口氣。
陸瓊和何覓會麵的事情,是她瞎猜的,不過看來她賭對了,陸宴北果然對這件事很忌憚,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又望了一眼書房緊閉的門,薛知遙覺得,心中有個答案,就要隱隱浮上來了。
陸宴北幫她拿進來的資料,還靜靜地擺在桌子上,薛知遙看著那疊厚厚的文件,情不自禁歎了口氣。
她還是先看完這些東西,再考慮那些磨人的事吧。
第二天,當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手機嘹亮的鬧鍾鈴聲也響了。
“啊!資料!”薛知遙從被單淩亂的床上彈起,頭發蓬蓬地懊惱,“我怎麼看著看著就睡了呀!”
再一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了,原來鬧鍾響第三遍才把她吵醒。
這下薛知遙連一句“慘了”都來不及說,立刻就從床上蹦下來,對著衛生間奔過去,寥寥草草十分鍾把自己收拾妥當,拽著包包和資料就對著大門衝。
跑過客廳的時候,薛知遙無意間瞥見了一個人影,立即就來了個急刹,詫異地望回去:“陸宴北,你怎麼還在這裏?”
好歹在這別墅住了幾天,這個點上,陸宴北都是一大早就出門日理萬機去了,薛知遙可從沒見過他在家。
陸宴北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來走到薛知遙身邊,眼神古怪地指了指她的衣服:“薛知遙,你要這樣出門麼?少給我丟臉了。”
薛知遙低頭一看,原來慌亂之中,自己的襯衫扣子扣錯了,下擺一邊長一邊短。
“哎呦。”
薛知遙驚呼一聲,第一反應就是補救錯誤,直到上麵的扣子都解到胸口處,薛知遙才察覺有些不對勁兒,抬頭去看陸宴北,正對上他黝黑深邃的目光。
“你看什麼呀!”薛知遙臉上炸開鍋一般紅了,迅速抬手捂住隱隱露出的乳!溝。
陸宴北本來想要回避了,可看見薛知遙防備的模樣,頓時就不願意了,有意在她身上掃了一圈,道:“看你啊,有段日子沒嚐過你的味道了,有點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