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頭爬出來,他伸手來接,她卻自己跳下來了,拉緊胸口的毛巾,吸了吸痞子,用手撥弄著濕漉漉的頭發。
“你都聽到了?”他小心翼翼地問。
“少爺。”夏小青靠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咧嘴笑。
玄逸推開她,挑起眉頭看她,這嬉皮笑臉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凡是我摸過的東西都要扔掉了嗎?”她問。
她聽到了。
玄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正打算說,有我在怕什麼,誰知道她咧嘴笑著說:“這床扔我家去吧!還有浴室裏的蓮蓬頭。”
他一口氣沒提上來,幹咳起來。
“我還摸過床頭櫃和台燈。”她一本正經地說。
玄逸盯著她:“這房間裏的東西你確定隻摸過那些嗎?”
“我來不及了。”夏小青看了看他床頭的鬧鍾,“你不想要的都給我吧。”
“你是撿破爛的嗎?”他問,沒由來生氣,她不吵不鬧卻作踐自己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心疼。
“這東西值幾萬塊。”她不看他的眼睛,忙著從衣櫃裏掏出衣服抖開,“撿破爛能掙這麼多錢,有什麼關係。”
他一把扯住她的手:“就那麼缺錢花嗎?”
“這不是缺錢,是貪小便宜。”她麵無表情,眯著眼睛笑道,“沒見過貪便宜的女人嗎?”
“不是說,你是我不知道的女人嗎?”他反問。
夏小青啞然,聳了聳肩膀推開他的手:“我要遲到了,別拉著我。”
他極不情願地慢慢放開她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別用看流浪狗的眼光看著我。”她笑,“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不需要別人的同情還那麼厚臉皮?”他就是不高興看到她作踐自己。
夏小青掃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笑,快步走出臥室,來到玄關邊套上鞋子,全然不顧他的注視,關上門。
來到實驗室,南華已經全部打掃過,遞給她一杯咖啡。
“還有嗎?”她嚼著盤子裏最後一片黑麥麵包,齜牙咧嘴地問。
“你懷孕了嗎?”南華訝然,她一個人吃掉了平日裏兩人都吃不完量還再要。
她嗤笑了一聲,低聲說:“心裏不舒服,補充糖分安慰一下自己。”
“我還以為你真懷孕了。”南華鬆了一口氣。
“是吧?”她挑了挑眉。
“什麼是吧?”南華一臉木然。
“連你都知道,沒幹係最輕鬆,看來人還是不能不知道自己是誰,什麼身份,別妄想去做嫁入豪門的事。”她有感而發,自己果然高攀不起。
“啊。”南華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戀愛受阻。”
她咬了一口麵包,幹笑,這算哪門子的戀愛?充其量是個舍友。
“其實,隻要不要臉,什麼事都沒難度。”南華推了推她,“來個奉子成婚怎麼樣?那些有錢人不都是渴望下一代嗎?”
“不要臉有那麼容易嗎?”夏小青把咖啡喝下去,用手背擦擦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