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其也人都退下吧。”
“那臣妾在這裏候著皇上吧,等會與皇上一起走,好嗎?”皇後的臉說變就變,一改剛才那森寒的臉容,轉而滿臉柔情帶著微笑說著。
“不用了,今晚朕就留在禧蕾宮,皇後你先回去吧。”秦丹的臉還是那麼的淡漠。
眾人一愣,梁妃更是驚喜交集地看著眼前的秦丹,皇上好久沒有翻自己的牌子了,可是為何要在自己受了傷才讓自己侍寢?受了傷又怎麼去侍候皇上?梁妃不禁陷入沉思中。
“可是梁妃她受了傷,又怎麼侍奉皇上就寢呢?”看皇上那雖是淡然的臉孔,可不知為何眼神卻帶著寒意,心裏定是有心事令他不開心,盡管自己很受寵,可還是不太敢惹那暗藏怒火的皇上,皇後隻得嚷嚷地說著。
“朕今夜要與梁妃觸膝夜談。”秦丹的臉明顯地冷了下來,“皇後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哆嗦了?”
眾人一聽,都愕然,沒有人敢支聲,隻有齊淼微微側過臉偷偷地看了看一旁的皇後,看著她此刻的樣子,心裏涼滋滋的。
哆嗦?皇後愕然,說出這麼一句話,證明皇上已經開始厭倦了,是厭倦自己了?皇後心裏一沉,開始驚疑起來,為什麼會這樣的?
看沒有人動?秦丹不耐煩地歎了口氣,“你們怎麼還不退下?”
“是,皇上,臣妾告退。”皇後握了握粉拳,帶著眾人行禮後,便離開了禧蕾宮。
回到紫水宮。
“郡主,餓嗎?奴婢現就去傳膳。”回到紫水宮的芙蓉寢殿,小喬看天色已經黑下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今天也沒怎麼吃過東西,肚子正在打鼓呢,可還得先侍候郡主吃了,才能到自己吃呢。
“嗯。”齊淼坐在桌子旁,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小喬走到門外吩咐了兩名宮女一陣,然後轉身回到齊淼跟前,看她正在沉思,剛才回答自己的話時有點兒像沒有意識的樣子,於是湊上前,怔怔地看著她,輕輕地問:“郡主?你沒事吧?”
“呃?沒事。”齊淼回過神,抿了抿嘴,微微搖搖頭說著,“本宮隻是好奇皇上為何會留在禧蕾宮過夜罷了。”
“嗯?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這很正常啊?梁妃護駕有功,而且受了傷,皇上安慰她也是很應該的。”小喬抿了抿嘴,轉了轉眼珠兒,帶著微笑說著。
“是的,梁妃是護駕有功,可是皇上可以賞賜她一些珍稀的東西以慰芳心,可是為何要與受了傷的梁妃觸膝夜談呢?總是覺得皇上有點東西在瞞著本宮與皇後。”齊淼喃喃地說著,“到底是什麼竟然令皇上對皇後的態度有所改變?”
“皇上對皇後的態度改變?”小喬一邊為齊淼倒茶一邊說著:“為何郡主會這樣認為?”說完,將茶遞到齊淼的麵前。
“剛才你沒聽到皇上說皇後變得哆嗦了嗎?”齊淼淺淺一笑,說完,拿起小喬遞給她的茶放置朱唇邊輕輕地嗑了一口。
“嗯,是聽到了。”小喬微微蹙了蹙柳眉,若有所思地說:“想想也是的,皇上竟當眾說皇後哆嗦了,這也奇怪了。”說完,沉靜片刻,倏地又拍起手掌,開心地說:“皇上對皇後開始厭倦了,那郡主以後——”話說到一半,小喬看了看門外,沒人,於是又湊近齊淼耳邊地說:“那郡主以後離間皇上與皇後不是更容易了?”
齊淼眼尾瞄了瞄門外,拿起茶又輕輕嗑了一口,才接著說:“你這丫頭,又犯毛病了,有些話心中明白就好,不必說出口,預防隔牆有耳,這話,本宮對你說過多少遍了?”
“是,小喬失言。謝郡主教誨,小喬記著,以後不會再犯了。”小喬意識到自己的確又自作聰明說錯話了,立即低下頭認錯。
“今天錦衣衛在搜水蘭閣的時候你可認得是那些錦衣衛在搜?”齊淼放下茶杯疑惑起來。
“錦衣衛入了水蘭閣後,所有的宮人都在閣門外等著。”小喬歪歪頭,稍微回憶了一下後接著說:“搜查的錦衣衛太多了,不認得了。郡主為何問起這些?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齊淼怔怔地看著小喬,微蹙眉,不語。
小喬一愣,摸了摸臉蛋,卻觸到臉上那的微微凸起的傷疤,喃喃地說:“紗巾被皇後娘娘給扯掉了,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齊淼沒有回小喬的話,提起茶壺。
“郡主,讓奴婢為你添茶吧。”小喬說完伸手去接齊淼手上的茶壺。
“不用了,來,你也坐下吧。”齊淼為自己添了茶後,又重新拿了一個杯,倒上茶放在小喬站立的桌邊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