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自小山珍海味吃過遍了,在宮中的味道也沒什麼新意思的,妹妹今晚本是吃什麼那就直接上桌就是了,我隻是想和妹妹聊聊天而已,不必刻意為我備些什麼。”齊淼輕輕地拍了拍梁妃的手背,接著又歎了口氣,一副愁眉不展的鬱悶之容。
噢!剛剛有機會脫了身,還擔心她不會再回來解救自己,沒想到她竟不但沒有一走了之,而且還回來陪自己聊天解悶,這份心意真是難能可貴啊!如此情義,在這深宮中那裏可尋得?外麵的人傳涵鑫國帝皇的後宮嬪妃素質高尚,和諧得很,可自己在宮中多年,幾乎將所有有些級別的嬪妃都看了個遍,個個都是忘情無義的小人,恐怕最有情有義的就這齊妃了。可是看她又像是有心事般,梁妃將她的話信以為真,美眸閃著感激的淚花,柔聲道:“姐姐對妹妹真好。可是怎麼覺姐姐像是滿懷心事?是為想那個辦法而傷腦筋嗎?”
話音剛落,站在床頭旁邊的人,身子微微恍動了一下。
齊淼睨了他一眼,接著沉吟起來“哎,是的,但也不算是什麼心事,隻有些不開心罷了。可又不是因為那個法子而不開心” 。
梁妃一愣,“那到底是什麼令姐姐不開心?”
“哎——”齊淼故意長長地歎了口氣,接著又無奈地說:“剛才回到紫水宮,聽宮人說皇後在皇上麵前誣蔑你我二人。”
梁妃秀眉一鎖,頭一愣,疑惑地看著齊淼。
站在床頭邊上的人,那人兩隻下垂的手掌,緩緩地收緊,齊淼瞄了瞄他後,接著又歎著氣說:“皇後說梁妃妹妹你和我一起與盜賊合謀盜走了鳳霞宮的貴重物品,並且要求皇上下令搜查紫水宮與禧蕾宮,剛開始還以為皇上不會因皇後的幾句措詞而輕易下令搜查的,卻沒想到皇上真的聽信於皇後的妖言,竟然先去搜過了紫水宮,搜過沒有任何發現,說不定等會就要來搜查禧蕾宮了。”
“盜走鳳霞宮所有貴重的東西?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我與姐姐深居後宮之中,要她鳳霞宮那些東西有何用?”梁妃不可置信地搖搖頭,“皇上怎麼可能聽信於這樣無溪的謊報?”
“哎,妹妹在宮中的日子比我長久,難道你還不知皇上對皇後的那份感情和寵溺嗎?”齊淼感歎著,頓了頓,接著又惋惜地說:“就算你與我二人合在一起,也比不上一個皇後啊,若然皇後在這次的搜查中做些手腳,到時治了罪,恐怕你我二人的命也難保啊!哎,也不懂皇上是否中了她的妖術。”
梁妃側過麵看了看站床頭邊的人,有些失措起來,兩條柳眉擰成了一字形,再次轉過麵看著齊淼,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擔擾地說:“那怎麼辦?皇後有心鏟除你我二人,萬一發現了他在這裏,那豈是跳落黃河也洗不清?到時候不是死得更難看?”
“咳”,站在床頭旁邊的人發出一個輕微的警示音,可因為站在他對麵的還有一個‘太監’,所以才強壓住心中那股憤怒的衝動,沒有上前捏住她們二人的喉嚨。
“隻有皇後!”齊淼看刺客已經憤怒起來了,立即說出解救的方法,將他壓住,看刺客站在原位沒動,才鬆了口氣,接著說:“皇上如此寵愛皇後,連我與妹妹二人也不及她一人,所以隻有是皇後才有機會讓他出宮。”
“皇後駕到!”
天助我也!殿外的通傳聲令齊淼感到非一般地驚喜,心中萬幸地呼歡著,皇後來得真及時!皇後這次是自投羅網了吧,就在齊淼心裏暗暗歡呼的時候,刺客卻握實了拳頭。
通傳聲剛落,已有宮人進來將殿中央的珠簾高高掛起,準備恭迎皇後。
片刻,穿著一身豔紅且刺繡著金絲鳳舞祥雲鳳袍的皇後傲首挺胸地跨過殿檻,一步一步地向她們的方向走來,頭上的鳳釵步步搖在半空中晃動著,在殿門射進來的夕陽餘輝下放射出刺眼的寒光。
裝扮成太監的刺客和統領大人看到皇後走近,立即跪了下去,沒敢抬頭看一眼,一個是因為緊張和害怕,兩個妃子不如一個皇後,正在思忖著如何將這個皇後抓住,以她的身體為盾,逃出皇宮;另一個卻在擔擾著,皇後突然的出然,若然發現自己裝扮成太監,一時口怕說出,被對麵的刺客聽到了,恐怕會有危險!一個皇後,兩個妃子,若果刺客突然襲擊,危急關頭如何保護她們?
齊淼罕有地規規矩矩地站起身,福了福身,淡淡地說:“齊妃見過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