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說起自己的家事,一絲暖意湧上心頭,帶著感激之心,梁妃微微張開口輕輕將勺子裏的湯吮入口中,微微一笑,“這湯很清甜。”
“嗯,來,多喝點。”齊淼很耐心地輕輕勺著湯,然後慢慢送至她的嘴邊,關心地說:“看,你的唇色多淡啊,都白起來了,不多喝一點不行啊。”
……
突然,錦被下的雙腿猛然顫抖了一下,梁妃的臉色比剛才更驚慌了些,隨即又振作起精神,微微一笑,“我想和齊妃姐姐你說些心裏話。”說完看了看齊淼身後的宮人。
齊淼一愣,隨即會意地舉起纖手,向後一擺,“你們暫且退下吧。”
李公公有些擔憂地上前一步,“可是,娘娘——”
“下去吧。”齊淼淡淡地說著打斷李公公的話。
“是,娘娘。”李公公隻好與小喬應聲退下。
“妹妹有何話要和我說的就盡管說吧?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幫助於你。”齊淼誠然地看著梁妃,看她正低著頭,似是有難言之忍,沉默了一會,她還是沒有說話,於是又接著說:“妹妹對我有所顧慮?”
“不是。”梁妃倏地抬起頭看著齊淼時,竟已經是淚流滿臉,內疚地說:“姐姐,對不起!”
齊淼一愣,不明她到底為何要向自己道歉,“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她出賣你了。”一把渾厚地男音從床裏傳出。
齊淼嚇得站起身,手上的湯也掉到了床上,湯灑濕了錦被,濃香撲鼻而來,同時一個黑影也已經從床裏跳了出來,一身黑衣黑鞋,而臉上沒有蒙上任何東西,露著一張普通的臉,可眼神卻極之憤怒,不待齊淼反應過來,便一手抓住好的喉嚨,另一手舉起劍指著床上的梁妃。
“咳,咳,你?原來,咳,原來昨晚的刺客藏在這裏,難怪搜了一夜無果,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何要入宮行刺皇上?”齊淼條件反射地抓住鎖在喉嚨上的大手,黑衣人的手抓得很緊令她感到有些呼吸困難,心裏慌著,可還是裝作鎮定地,從微張的朱唇間泄憤出這些話。
“哼,問她!”黑衣人將指著梁妃的劍挑起她的下巴,凶悍地看著她怒道:“若然我不能安全逃出這皇宮,你們兩人也別指望離開皇宮。”說完,捏在齊淼喉嚨上的手微微鬆了些許力。
齊淼吸了吸氣,可秀眉還是緊蹙著,狐疑地看著床上嚇得在發抖擻的梁妃。
“我,我,齊妃姐姐,對不起,我也不想搞成這樣的。”說著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下,頓了頓接著又說:“我未曾想過會傷害任何人的。左承相已經被判了死罪,定於秋後處斬。時間無多了,我一直為此事而著急,於是打算用苦肉計,搏取皇上的寵信,然後為我爹左承相求情,希望皇上能免他一死。”
原來她的勇氣是這麼來的,怪不得昨晚她會推開我,擋了刺客這一刀,若然出了什麼差錯,恐怕自己會當場香消玉殞,齊淼悶哼一聲後繼續說:“所以你就雇人潛入宮裝成刺激性客行刺皇上?哼,假仁假義,本宮就奇怪你那來的勇氣,還以為你是好人。
“嗯。對不起,姐姐。我真的未曾想過傷害任何人的,是真的。”梁妃不否,還解釋著。
“哼,未曾想過傷害任何人?昨夜另一名刺客擺明是衝本宮而來,若然不是呂將軍及時出手,恐怕本宮早已魂飛天外了,還能站在這裏看到你這個幕後黑手?”齊淼怒道。
“啊?另一個刺客不是我雇的啊,我隻用了他。”梁妃指著眼前的黑衣人,眼神帶著一絲疑惑,“我真的不知道為何會多了一名黑衣人,我有求於姐姐你,又怎麼會命人去傷害姐姐你呢?”
“我再問一遍,一個還是兩個。”齊淼憤恨地瞪著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