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微愣,微微低下頭,看著齊淼的香肩還露在錦皮外麵,也覺得她說得有理,揮了揮手後示意呂將軍無須再搜查。
呂將軍眼角已瞄到了皇上的手勢,可卻麵色更疑重起來,“皇上,刺客至今還沒有抓捕,隨時會來對皇上不利,如今宮燈無故突然全熄,雖找不著原由,可是太過可疑了,臣懇請皇上回義康宮。”
秦丹此刻也隻是感到自己被刺客玩弄般的,當自己在床上千鈞一發之際,被熄旗掩鼓,心裏那個多麼地不爽和惱怒啊。看了看旁邊的美人,她那水汪汪的杏眼還帶著些許的春意和迷離,正用渴望的眼神望著他。他將緊繃的臉緩了緩色,“愛妃好好休息吧,朕回義康宮。”
好啊,走吧,“皇上,不要走。”齊淼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態依偎在秦丹的肩上,心口不一地說著,“臣妾舍不得皇上。”說完將頭埋在他寬實的胸膛上。
美人的軟玉香語散發著誘惑力,秦丹含情脈脈地看著齊淼,撫著她那一把柔順的黑色,猶豫起來。
“臣懇請皇上馬回義康宮。”不等秦丹回齊淼的話,呂將軍已經跪下神色依舊嚴謹著,沒有一絲笑容。
齊淼心中一愣,偷偷地斜視著跪在地上的呂將軍,此人年紀看上去和秦丹差不多吧,健壯的身軀上托著一張英氣不凡的俊麵,劍眉肅靜,微低著頭,眼簾垂下看不著他的眼神,雖是如此,但已感到一種嚴峻的威懾感,也許這就是在軍營中長期受嚴守紀律所練就出來的吧。好一個忠心的護國大將國。齊淼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心中暗暗生喜。
在一旁的海公公看到呂將軍為了皇上的安全而跪下懇求了,他隨即也跪了下來,附和著:“皇上,呂將軍所言甚是,奴才——”
秦丹突然舉起手,一揮,打斷海公公的話,然後對齊淼說:“愛妃早些休息吧。”說完站起身讓海公公為他穿戴好衣冠。
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呂將軍,秦丹臉色雖有不悅,可心裏還是明白這個忠心的良將是為自己的安危著想才這樣要求他離開這裏的,便歎了口氣,淡淡地說:“呂將軍平身吧。”
“謝皇上!”呂將軍語氣爽直地回應著站了起身。
……
待秦丹他們一走,齊淼便自己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靜靜地思考著:怎樣鏟除像呂將軍這樣的忠臣呢?
朦朧中,背後傳來一陣舒服的暖意,可臉頰上有些癢癢的感覺,齊淼倏地瞪大眼睛,一張黝黑而俊逸且正列嘴而笑地露出他那雪亮的眼齒的麵孔映入眼簾,那深如黑潭的眼睛正邪魅地看著她, “娘子記掛著為夫嗎?”
“啊,是你!”齊淼驚慌失措地想坐起身,卻被眼前的人用力一按,將她按回躺在床上,無力地掙紮著,“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一個月之後才回來找本宮嗎?現在才半個月。”
“嗬,你剛才在做什麼了?若我真的再半個月才能回來,那你是不是給為夫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秦丹收了笑容,冷冷盯著她說。
“本宮剛才怎麼了?還不是在演戲嗎?難道你不知道?”齊淼冷冷地說:“本宮不會做綠帽子,還有,你以後不要再叫本宮為娘子。”
“那叫什麼?”黑霸天突然將麵貼近她,他那黑黑高高的鼻尖幾乎撞到她那雪亮而嬌挺的鼻頭,凝視著她片刻,突然將頭微微沉了兩下,鼻尖就接著輕輕地點了點她的俏鼻說:“叫小淼?或是淼兒妹?或果要這樣稱呼的話,那你以後就叫我天哥吧。”
“你走開!”齊淼抬起腿向黑霸天狠狠地踢去,可黑霸天竟然起了起來,突然消失了。
“嘭!”腳踝好痛,還沒有等齊淼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吱呀”一聲,門不知為何會自動打開,突然一個黑衣人又揮起長劍向她刺了過來。
“不要!”齊淼驚叫一聲,倏地坐起身,瞪大眼睛,床上除了自己,什麼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