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骨碌碌一轉,嘴邊撤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來到顧其言身後,在他喝完茶的時候將茶杯倒滿水。
顧其言不為所動,沉默不言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卷。鳳七七咽了口唾沫,見他這麼久無心怪罪自己便大著膽子坐在他的對麵。
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熱氣喝了下去。茶香蘊繞在口中,身心忽的寧靜了下來。
顧其言看著書卷的眼睛,瞥了一眼她粉撲撲的麵容。
“好喝嗎?”他的聲音淡然。
她下意識的點了頭,眼眸內點點笑意轉動。他將書卷放下,麵無表情的樣子讓她心中咯噔一下,一顆大石頭提了起來。
隻見顧其言瞬移到她身後,手指附上她細白的脖頸上,眸中幽深。
她打了個激靈,脖子上冰涼的感覺讓她縮了縮。不著痕跡的站起來後退一步,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
他的眼中閃過嘲諷,有些不耐煩的扯了扯衣領,身上散發出點點寒意。
“你可知你犯了何錯?”他帶著魅力深沉的聲音響起,看著她的眼中冷冷。
鳳七七有些淩亂,之前的寧靜果然都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假象?!
“回恩人,知。我不該將恩人關壓的人放走,七七任憑恩人責罰。”她站的挺直,麵色淡然。
“既然如此,那你便自去領罰。”顧其言越過她,將門推開看著站在門外還保持側身姿勢的白月。他幽深的眼底有些許寒意,側身看了一眼鳳七七。
鳳七七手心發汗,和他的眼睛對上時便知他要送客。
她走向門外,在越過他的時候鼻尖一陣清香,詫異的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龐又很快低著頭走出來。
看著白月準備帶她離開的身影,顧其言隻敲了敲門口白月便停了下來。
身子瑟瑟發抖,臉色有些蒼白。她放在身體前麵的手緊握著,看向鳳七七的眼眸有些怨恨。
憑什麼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女子竟然能得到主上的庇佑。
顧其言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有些冷峻的臉上寒意非常,道:“白月,我吩咐你送去的信件秦廣王可有拆?”
白月搖頭,有些疑惑的看向顧其言。
隻見顧其言喊出了比她大一歲的暗影,將另一封信件交給了他。
白月的心有些刺痛,手掌緊握。
顧其言瞥了她一眼,轉了轉食指上的翠綠色戒指。
“不該有的心思不要有。”他淡淡扔下一句話後,轉身關上了房門。
房門冰冷冷的,映入了白月的眼中。她嘴唇緊抿,小跑到一處大樹下抽出隨身的配劍。
將劍揮向虛空,身上便有濃重的黑色霧氣包裹著她。
鳳七七站定在一處祠堂前,看著祠堂的門口久久不動。
自離開了顧其言的房間後,她便尷尬的不再回去。
他讓她來受罰,卻久久未有人來領她去。
心中一上一下的走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這裏。
她正準備過去推開祠堂的門口時,一個光頭,模樣俊秀,一身白衣的男子便走了過來。
“你可是鳳七七。”那男子背了一手在身後,甚是斯文。
鳳七七點頭,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我是主上的侍衛廣思,你隨我來。”
鳳七七聞言詫異,心道:莫非冥界的侍衛都這麼斯文的嗎?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廣思眼中有嗤笑閃過。
見廣思走的越發快,她隻好小跑跟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祠堂,眼中有些好奇。
冥界的祠堂,是否如人間一般?
廣思將她帶到了一處柴房,推開了老舊的似乎隨時都要坍塌的門口,指了指堆在角落的柴火道:“這便是主上對你的懲罰,你要在這裏住上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