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你不覺的這個顏色很不好看嗎?”或許是因為這次的事件讓鈔票明白,風向陽其實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所以她自然熟的性格直接親昵的叫他的名字。
“不會啊!黑狼穿挺合適啊!”難得風向陽能跟人聊天說了這麼多個字,鈔票表示她默默的接受他與自己不同的欣賞角度。
“你要看書嗎?過段時間就要考試了。”鈔票翻翻課本,絲毫的看不進去一個字眼。
“嗯!”果然,冰山還是冰山。雖然有時候會有點小變化,可是本質是絕對的不會變。風向陽很快的恢複了他單音節的習慣。
鈔票替風向陽擺好了課本什麼的,自己則是一個人坐到窗邊看浮雲發呆。對她來說考試什麼的就跟浮雲一樣,她又不是鈔甲,沒有必要那麼聰明那麼有才華。
風向陽隻是想看鈔票安靜的樣子,三天以來,都是她看浮雲,他看她。
即使知道她發呆是為了什麼,他還是願意多看她一眼。
秦沫幾天沒到學校,他清楚。因為她每天都要說那句話,語調裏的失落是怎樣都掩蓋不住的。
“你說天上有什麼啊?”
“雲。”風向陽望了一眼窗外。
“雲上麵呢?”
“不知道。”
“會不會有另外一個世界?然後在那個世界也有一個跟我一樣的人?”
風向陽無語,這樣的話題,他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鈔票有點失落,沒有會跟沫沫一樣跟自己研究天上有什麼?沒有人會跟沫沫一樣知道自己其實最害怕寂寞,在她無語的時候能找點話題跟她聊聊。隻是,沫沫你又去了哪裏?我怎麼感覺你總是會把我丟掉?
鈔票臉上透露的那個失望的表情,直擊風向陽的心裏。他知道她在更加的想念那個人了。
“你回去吧!不用給我補課了。”
如果她的心中無時無刻的裝著另一個人,那麼她現在出現在這裏對自己的就隻有愧疚。他風向陽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唯獨不能接受她因為愧疚而帶來的相聚。他一貫的自尊輸不起,他一向的高傲也輸不起。
突如其來的變臉,鈔票有些訕訕的。為何每個人都會變的那麼突然,那麼直接?風向陽是這樣,歐陽睿也是這樣,就連沫沫也是這樣......
“我叫黑狼送你回去。”冷冷的嗓音沒有詢問,隻有命令。
鈔票點頭,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回去還能怎樣?
車子駛進熟悉的小路,鈔票趴在窗戶上哈著氣,然後無聊的畫著圈圈。或許歐陽睿真的挺有一套的,鈔甲竟然接受了他的約會。鈔甲不在家,媽媽最近忙的不到天黑也是不回家的,她就隻能一個人麵對一個空房子了。
“跟少爺吵架了嗎?”黑狼從後視鏡看到鈔票一臉不振的樣子,詢問道。
鈔票搖頭,她有這個膽跟風向陽吵架嗎?從來都是大家有對她變臉的權利,她隻有看臉色的份。個個都是少爺級別的人物,就她一個丫頭命,活該被人使臉色。
鈔票鬱悶到不行,話說為嘛她就是要上演這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