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還是先吃點藥吧!”司機見風向陽隻包紮了傷口,沒有吃藥。他隻好向鈔票求救,“小姐,麻煩幫少主拿瓶水,在後備箱有。”
鈔票伸手往後麵摸索,果然有礦泉水。她擰開瓶蓋遞到他的麵前,風向陽用沒有受傷的手接過水之後狂灌了一口。鈔票默默的再遞上藥片,視線卻是停在他的左手上麵。
“你,你能跟我說你的手怎麼了嗎?”
鈔票問的小心翼翼,風向陽閉上眼睛靠坐著,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不願意回答。就在她以為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的時候,前麵的司機卻出聲了。
“你聽說過三刀六洞嗎?”
鈔票一驚,隻為司機突如其來冷冽的聲音。“沒,沒有。”
“黑狼,你的話多了。”風向陽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然後對鈔票說道:“你該下車了!”
“哦!”鈔票往窗外一看,果然,都已經到家門口了。他的臉白的像張宣紙,她不否認自己雖然不喜歡他,但是擔心他。
“你回去記得把衣服換換。”她剛才在攙扶他的時候,身上沾了不少血跡。海藍與純白相間的校服看上去有點觸目驚心。風向陽出口之後便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囉嗦了,當即就不再言語。
“恩!”她點頭,隨後開門走了出去。一步一回頭目光頻頻流連在他的身上。鈔票向來粗神經單細胞,隻是今晚發生的一切讓她有了擔憂。或許,她的擔憂隻為風向陽的臉色。
風向陽在鈔票踏進家門後,終於是舒了一口氣,手臂上的傷撕心裂肺的疼,他不再逞強,靠著座椅竟是不想再多動一下。昏昏沉沉之間隻隱約的感覺到車子已經啟動,接下來的就是回去後還要麵對的事情。
“幫主怎麼說?”即使是親生爸爸,作為鬼泣的少主卻隻能稱呼他為幫主。他不會傻到以為自己今晚發生了什麼事,別人會不知道。
“幫主讓少爺去書房。”
不用過多的言語,十幾年的教育已經根深蒂固,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作為鬼泣下一任幫主,他沒有資格任性沒有資格在任何的時候,任何的時間地點,將自己擺放在危險的位置。
今晚的三刀六洞,就算沒有他的電話,最遲不過明天的清晨。做為鬼泣幫主的父親定能知道。隻不過是早點與遲點的差別,迎接他的不會有絲毫的改變。風向陽幾次想再詢問,卻還是將所有的話都咽回。
“黑狼,開慢點!”風向陽闔上眼睛,他不知道以現在的樣子能支撐多久。但是遲點回去,能讓自己的狀態看上去好一點。
“少爺,你不該這麼做。”黑狼終於忍不住將話說了出來,別說幫主的暴怒,就連他也想暴怒一回。
“嗯!”一個單音節,沒有情緒的起伏。
縱使車開的再慢都有到達目的地的那一刻,失血過多的風向陽依舊是一臉的蒼白,前腳剛踏進書房就被房間內冷到極致的氣氛給逼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