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的時間,外麵就一片安靜。原本剛入冬的天氣,被鈔票隨口提議的餿主意,硬生生的降了一場大雪。
歐陽睿被鈔甲潑了一盆水之後灰溜溜的離開,隻是這雪還是斷斷續續的飄著,洋洋灑灑的好不冷清。
有些人在身邊的時候覺得煩,覺得有跟沒有一樣。而不在身邊的時候總是會覺得少了什麼。鈔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這話是從自哪位前輩的口,太有道理了。
十二年來,秦沫就像是她的書包一般,除了形影不離就是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現在......鈔票再一個側翻,撲通一聲,華麗麗的從床上摔倒地板上。她赤牙咧嘴的扶著床邊起來,“秦沫,你這混蛋,你到底死哪去了?”
越想越睡不著,於是鈔票做了一件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情。她躡手躡腳的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極度的發揮了她有史以來最小心的樣子,關好房門,賊溜溜的就出了家門。
明知道秦沫如果回來了定是會來找自己的,可秦沫一聲不響的離開一個多月了,鈔票的心底跟貓兒撓一般。
“沫沫,沫沫,你在家嗎?”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被證實了秦沫真的還沒有回來,鈔票的心還是不著痕跡的空了。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石榴樹,還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就湧上心頭。
她明明就不是個愛哭的人,可為什麼想起他的不告而別心裏總是澀澀的,鼻子酸酸的?想起之前她還來這裏偷偷的查看氣球,而此時的氣球早就落滿了雪花。
鈔票對著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氣,雖說是人工降雪,可是氣溫還是降了,有點冷!回頭看空曠的院子裏隻有自己踩過的腳印,種種都在提醒自己想念的那個人真的是已經走了,而且,他還沒有跟自己告別。
“沫沫,你這個混蛋,至少,至少我們是青梅竹馬。你要走怎麼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的?害我,害我,每天都覺得你回來了,然後傻傻的才發覺你根本就已經走了。”
是什麼迷糊了眼睛,模糊了世界?
鈔票氣憤的踹了一腳白皚皚的雪,白雪上清晰的複印了她鞋底的紋路。心中的失落加上被拋棄的感觸讓她愈發的不能控製自己,彎腰抓起一把雪就甩到了秦沫家的玻璃窗上。
雪花四濺,玻璃窗上留下一朵潔白的菊花。
鈔票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接二連三的往玻璃窗上甩雪球。
雪停了,徒留鈔票一臉狼狽的站在院子裏,四周的雪都被她抓的淩亂不堪。累了,也明白了,突然之間,鈔甲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迷途的孩子,找不到方向。她跪坐在雪地之中,十二年前秦沫突然的出現,帶給她許多的歡樂,陪她玩,陪她鬧,陪她瘋,陪她笑。
十二年後秦沫突然走了,留給她的是空蕩蕩的心。
“票子,你哭了?”
冰涼的手指觸過臉頰,引起鈔票一陣寒顫。
“票子,我可以認為你是想我了嗎?”
“沫沫?”
“嗯!”
“沫沫?!”
“嗯!”
鈔票激動的轉身抱住了秦沫的身子,雖然由於身高問題,她隻能抱住他的腰部。“沫沫,沫沫,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秦沫的心暮的被這句話牽扯的一疼,她以為自己走了,然後跪坐在自己門前哭了?秦沫的收斂了微揚的嘴角,換上憐惜與寵溺:“傻孩子,我沒走。”
“你說你沒走就沒走嗎?好好的突然就消失一個多月,我要是消失一個多月你急不急?你急不急?”鈔票狠狠的在秦沫的身上抹了抹,“沫沫,沫沫,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你上哪去了?你就算是死了也要跟我說一聲啊!”
“票子,你這是希望我別回來了?還是怨我走了一個多月沒跟你說啊?”秦沫好笑的看到自家玻璃窗上的一片狼藉,“還有,你準備砸了我家的玻璃?那我回來住哪?”
“呃!!!”鈔票語頓,她剛才怎麼就去砸沫沫家的玻璃窗了?萬一砸碎了......不對!明明是秦沫不回來了,所以她才砸的。
“看,都砸碎了!”
“誰說的,明明......呃!!那個,那個......剛才都還好好的啊!”鈔票詫異的看到剛才還一片狼藉的玻璃窗現在已經粉身碎骨了。
“你看,你都砸爛完了!今晚我家要是進小偷怎麼辦?”秦沫用手指戳戳鈔票的腦門,“你這壞孩子,你好好的砸我家的窗幹嘛?”
“還不是因為你不見了嘛!”鈔票低喃。
“我才回去一個月,你就砸了我家窗,那萬一我回去半年,你是不是要把我家移為平地了?”嗯!用手戳她腦門的感覺真好!秦沫繼續用手指點點鈔票的額頭,“你說,你是不是要把我家給端了啊?虧我們還是青梅竹馬了。我沒在家,你不幫我看家就算了,還砸我家!”
呃!貌似真的是她錯了......
“票子,你必須要補償我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