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淡然的古神,白澤隻能微微點頭。
四下皆靜,風吹起那滿園的落紅,帶著清香的落紅輕輕的從兩人身邊吹過。
兩人沉默的站著,隻是他看著她,而她,低頭看著地上的海棠花。
“古神,你閉關之時我聽到了一些流言。”是白澤的突然出聲打斷了這份靜謐之美。
她其實在他出關之時要問他的,隻是去天宮匆忙,而到後來因為報仇而無暇顧及了。
“什麼流言?”廣成子看到她紅唇輕啟,幽幽出聲。
“心頭血?”她疑惑的出聲,帶著點不可思議。
她知道了?
“你知道了?”他問出聲時眼角閃過一絲的震驚,但是還是被白澤看到了。
“嗯。”她知道了,她原來是他的心頭血!
“那你可知,你的由來?”他聽見她的回答,似乎在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三界之中,眾神皆知她是他的心頭血,可是偏偏她不知道。他原本以為她不在乎,可是她終究還是在乎他了,雖然已過千年,可是與他萬年的等待來說並不晚。
“不知?”她美眸裏盡是疑問,她從來沒想到她竟然還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吾生之時,乃世間剛硬之首,在昆侖修煉間,得一神獸,名曰白澤,白澤出,則四海繁盛,鸞鳥自歌,鳳鳥自舞。靈壽華實,草木所聚。後因利劍傷我,護我而亡,化得吾心頭之血,又過萬年,三界之爭,斬鬼王截之時,耗我心頭血,吾從此成無心之人,直至千年,於玉河相遇,便知爾乃吾之心頭血。”廣成子說完這段話就看著怔愣在那的白澤。
他靜靜的站在那,似乎可以這樣陪她站到天荒地老去。
一直過了一個時刻,白澤才從怔愣中回過了神。
“所以,玉河相遇時你就知道我就是你要找之人?”
她還記得那天,她仙法盡失,破履闌珊,唯唯諾諾的祈求路過之人能帶她離開那煙柳之地。可是她忘了進入那裏之人豈是好人,直到他的出現,說:“我帶你走!”
自此她便陪他遊盡三山五嶽,直到他曆盡凡塵的劫,飛升之時他又說:“可否隨本神離開。”她記得她那時驚訝的說不出話隻是臉微微變紅的點了一下頭。
“那時知曉一些!”說完,他取下腰間玉佩,拿到身前讓她看。
“遇見你之時,它便燙得我心口疼。”他那時還是凡人,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認識她,隻是他出生之時的這塊玉佩遇事之時會提醒他,可是從來沒有遇見她之時那麼燙得心口似乎在滴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