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野鹿刹住了腳步,好似前麵有比獵人更加恐怖的存在,畏懼的倒退了幾步,竟掉轉回身向獵人飛馳而去。
三人大喜過望,其中一個揚起長矛,對著野鹿就是一記長虹貫日,野鹿掙紮了幾下就倒在了血泊中。
其中一人大笑道:“大哥,你說這頭畜生是不是累傻了,盡然自己撞上槍口。哈哈!這塊頭真不小,夠咱們吃上好一陣子了。”
年齡稍大的一人回道:“三弟,天色不早了,快把這畜生打理好,我們好盡快趕回去,不然今晚又要在這山裏麵過夜了,我這眼皮一直跳得厲害,心裏瘮得慌。”
另外一人從旁道:“大哥,我也突然感覺陰森森的,好像有什麼東西盯著我們!”
三人左右細看了一下,還是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的地方,這才熟練的對野鹿開腸破肚。
呂布起身上前,準備和獵人打招呼,順道和他們一起出山。
“嗷唔、嗷唔……!”
突然遠處的草叢中躥出一團黑影,直奔三個獵人而去,口中不住的發著咆哮。
呂布大驚失色,急聲高聲呼道:“快躲開,黑熊來了,快!”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一頭健壯的黑熊如風馳一般,飛身撲向三個獵人,年齡最小的一人躲避不及,右臂被活生生的撕咬扯下一大塊血肉。
另外兩人慌忙架起長矛,刺向黑熊的前胸,前去搶救。
黑熊吃痛,鬆開血盆大口,暴怒而起,向另外兩人猛撲而去。
“呼呼、呼呼……”
黑熊野性大發,倚仗自身的皮厚,凶狠的將另外兩人抓的遍體鱗傷,不斷發出呼吼聲。
呂布快步奔跑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的大黑熊,全身血脈不由自主的沸騰起來,殺戮的氣息從頭灌倒腳,自傲的本性顯露無遺。
“畜生,受死吧!”
呂布赤手空拳,掄起一雙大鐵拳砸向黑熊的腦門,隻聽見“哢嚓”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短時黑熊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別開獵人,向呂布撲咬過來。
黑熊生性魯莽好鬥,就是深受重傷也毫不退縮,與呂布死纏著遊鬥開來。
期間險象環生,好幾次呂布都差點被黑熊所傷,好在經過生死的較量,假呂布終於完美的融合了真呂布的武藝招數,出招也是越來越迅猛,打的黑熊不住的慘叫。
“死!”
呂布大吼一聲,右手托住黑熊的頭頸,左手順勢大力一擰,活生生的將黑熊的頭顱反轉了過來,黑熊淒慘的叫了幾聲,再也不能動彈。
劫後重生的三人一臉敬畏的看著呂布,年歲最長的一人道:“多謝壯士救命之恩,請受我弟兄三人一拜!”
說完,就蒙頭準備下跪。
呂布忙阻攔道:“江湖救急,哪有那麼多禮數,快快請起,這位兄弟失血過多,在不救治估計這右臂就要落下病根了。”
受傷的那人捂著右臂,強顏歡笑道:“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能撿回這條命,已經是蒼天對我趙銅的厚愛了,還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呂布眉頭一皺,這可是個大難題,如是三月之前,光這呂布的名聲,徐州大地恐怕無人不敬,可如今自己一個‘已死’之人,又有幾人能信!
呂布正犯難,年長的人忙打圓場道:“恩公盡然有難言之隱,不說也無妨,我趙金,二弟趙銀、三弟趙銅,每年的今日便對天禱告,希望老天保佑恩公長命百歲。”
呂布心頭一舒,多麼淳樸的民風,朗聲回道:“三位多慮了,在下姓呂名布。”
呂布不想苟且偷生的改名換姓,活人當世,就要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坦坦蕩蕩。
三人臉色突變,誠惶誠恐的看著呂布,半響之後,趙金率先開口道:“恩公威武不凡,與溫侯呂布別出無二,隻是比溫侯年輕不少,我三兄弟能有幸結識恩公,也算三生有幸,如恩公不棄,可願一道與我們出山,正巧家中還有幾罐濁酒,全當我三兄弟一片心意。”
正如呂布所料,世間沒有幾個人會認為自己是真的呂布了,如此也好,正好免去了諸多煩惱。同時呂布也終於明白,自己和真呂布還是存在差異的,那就是自己按照前世推算才二十五歲,比真呂布足足年輕了十歲。
呂布坦然回道:“恭請不如從命,多謝三位好意。”
呂布暗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盡然蒼天給了自己一個新起點,就絕不重蹈覆轍,是我的我統統要拿回來,曹操,你給爺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加倍讓你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