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水靈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距離她被燒傷已有半月時間,前幾天我去看過了,她的傷恢複得不錯,很多地方都已結痂脫落,手臂也能運動自如了。隻是,還是有幾處明顯的傷疤想是消不了了。
“是的少夫人。”蕭件聽我提起水靈,麵色稍顯詫異,應當是我常常去看她,蕭伯沒有想到我還會向他地問水靈的情況吧。“水靈的拒昨日來看診的大夫說,水靈姑娘的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有些重一點的傷口在愈合的時候還會有些癢,再忍耐幾日便可。”
“那就好,”這些我原本就是知道的,隻是聽到蕭伯這樣一說,心裏還是會鬆下一口氣,“既然如此,蕭伯。”
“老奴在。”
“你吩咐下去,讓水靈不要再去廚房幫忙了,至於她傷全好後如何安排,到時候再說吧。”自從我們從狼國回來後,蕭伯便時常會將府裏大大小小的一些事物交由我處理。我對這些鎖碎的雜事沒有什麼耐心,但蕭伯堅持,天天拿著帳本跑過來找我。我無法,宋詹也不管我們,照樣笑著出門,我隻好學著慢慢接手。
“……是,夫人,老奴明白了。”蕭伯的應答裏竟有些微的遲疑。
“怎麼啦蕭伯,是有什麼事嗎?還是有何顧慮?”我問。以蕭伯老練的個性,極少有猶疑遲頓的時候。
“呃,夫人,”果然,還真的有事,“是這樣的,前幾日,少爺已經跟老媽吩咐過了,讓水靈姑娘不要再做府中的任何雜事,就讓她好身養著就好。”
“宋詹?”
“是的。”
“他怎麼會有閑心管這些雜事?”前幾天叫他陪我去潮趟潮香酒樓他都不肯,要知道這現在府裏和酒樓兩頭管,可是也很忙的。
蕭伯不說話了,這些人個個都比我精明。
“宋詹是說讓水靈暫時別做活了,還是說以後都不用做?”
“……”蕭伯麵色有了絲難為,遲疑了片刻後道:“稟夫人,少爺說的是以後都不用了。”
“哦,是嗎?”我轉身看著蕭伯,“宋詹還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說讓水靈以什麼樣的什麼住在府裏?你既然早已知道,為何不告訴我?現在怕是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吧,你這算什麼,先斬後奏嗎?”
蕭伯並不直麵我的逼問,低頭後退兩步,“夫人,少爺隻說讓水靈姑娘以後不用再做府裏的雜事,其它並未多說。且老奴也並沒有不告訴夫人,隻是老奴以為夫人是知道的。”
哼,可是我不知道。
“那現在呢,你又為什麼告訴我,方才的遲疑是不想告訴我嗎?”
“夫人,”蕭伯的態度總是不卑不坑,“老媽方才的遲疑隻是因為老媽並不知曉夫人不知些事,但絕夫想瞞著夫人的意思。少爺曾經說過,隻要是夫人想知道的,隻要夫人問了,便讓老奴一並做答,不可有任何的隱瞞。”
不可有任何的隱瞞?隻要我問?
“蕭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眯了眯眼問眼前一本正經的老油條,“你說府中的大上事物都要過問我,而且還天天拿著帳本來找我,這些,不會都是宋詹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