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詹急中生智,想到既已被逼到了這一步,何不冒險在狼國的後方使一番作為,讓他們自亂陣腳。那天宋詹來看我,正是他打算出發夜控兒狼國後方的時候。他今天與我說的時候,口氣是那樣的輕鬆,但其實這其中的危險,到現在即使在就躺在我的身邊,我也後怕到了背心冒汗。
“以後,不許你再做這樣危險的事了。”也許我不該這樣對一個帶兵的將士說這樣的話,但他是將軍之前,還是我的丈夫,是我太脆弱,我不能容忍他再去冒險了.不能。
“小蓓。”宋詹輕喚我,這一聲喚裏隱藏著多少的無奈我不是不明白。他曾許諾過我,隻要是我想知道的,隻要我問了,就絕不瞞我。可是當真都告訴了我,我又憂心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我這是自作自受。
宋詹帶了一去隊伍去了隱藏在狼國後方的主力部隊,燒了他們糧倉,佯裝偷襲他們後方,亂了狼國大軍的陣腳。再在他們沒來得及反應之時,留在城內的人主動出擊殺進城牆外的敵營,宋詹這時撤回來,靠著那一小隊人馬,又從後方端了他們的窩,和主力部隊來了個前後夾擊。
這是一場惡戰。
宋詹日夜作戰,從敵軍主力處逃了回來,又加入了大軍一起作戰。
我的宋詹,吃了多少苦?
我回身抱住他,他說著說著已經睡著了。季合墉不想讓他領功,得以讓他能來我這好好休息一晚,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狼國再受重創,連夜撤回,短時間內不太可能再發動攻擊。而我們,也終於可以回家了,快一點還能趕在除夕之前,與家人一起吃上一頓年夜飯。
拔營回京的那天,難得的出了個大太陽,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晴朗的,好像能把這兒的雪都給融化一般。真好,回家了。
自仗打贏後,我就再沒有見到過季合墉,想來他怕是還是生我的氣。我當然也不想去理他,這個人的心事難辯,我還是少去招惹他的好。
與來時不同,回去的一路上,我都是自已一人單獨坐的一輛較小的馬車。宋詹騎馬走在旁邊,用他的話說,他如果不把這個心思全然不在軍中,隻在乎女人的少年將軍的角色扮好一點,如何對得起季合墉的這許多安排呢?
好吧,我的夫君都這樣說了,我自也樂得是夫唱婦隨,與他盡顯甜蜜。最好是讓季合墉罷了他的職位,讓他和我一道回溪水村種地去。
我們的運氣不錯,大年三十的這一天,還是讓我們趕上了。宋詹進宮速職,而我則先行回府,和大家一起準備一頓豐盛的團年飯等宋詹回來吃。
季合墉就算再怎麼不近人情,至少年夜飯會讓我們安安穩穩的吃上一頓吧。更何況別人不知道,他心裏可是清楚得很,這一仗宋詹可是立了大功的,我們不要什麼獎賞,隻要他別再來給我們找麻煩就行。
我們的團年飯不差兩個人,一個是宋詹,另一個就是西紅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