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同樣對宋詹口中的東西虎視眈眈的人。也就是前些時偷襲季合墉營帳,背後的那些人。
季合墉這是在以自己做餌,想要引他們出來。可是他又為什麼非要帶著我一起出來?
我開始坐立不安,一方麵我希望那些人趕快被抓,有一雙眼總在背後陰深深的盯著你,還不如像季合墉這樣直接麵對著你的好。可是另一方麵,我又很害怕,如果那些人真的出現,季著這十幾名護衛,我們能全身而退嗎?
我可不想又要等著宋詹冒險來救我。
一切發生得是那樣的突然,馬車突然一個顛簸,停了下來。很快,外麵就響起了兵刃相撞的聲音,和護衛們高聲叫著保護皇上的聲音。
在遇襲的時候還這麼高聲指出季合墉所處的位置,怕是他在四周早已布下埋伏了吧。
我穩穩的坐在車裏,現在大概不會有人顧得上我,在這樣的狀態下,我又沒有自保的能力,隻能以靜製動。從窗戶的縫隙裏可以看到,來的那夥人個個身著黑衫,且都戴著各式的鬼怪麵具,正是當初追殺季合墉的人。他們正的被引出來了。
連我都能看出來的圈套,這些人又怎麼會沒有發現呢?還是說,他們原本發現了,但還是甘願中計?若果真是這樣,這些人該是有多恨季合墉啊。
由於季合墉的毫不遮掩,再加上有護衛早早的就叫了出來,所有人都圍到了他那邊。他們可能是認為馬車是季合墉用來做愰子用的吧,竟沒有一個人來衝上來。
那個大聲叫的護衛,難道會是那些人的內線嗎?
我還是坐在車裏,透過縫隙去觀察外邊的情況。既然沒有人注意到我,我或許應該就好好的待在車裏,萬一出去說不定還會更引人注目。
季合墉設這個圈套,又硬要將我也一並帶來,還強硬的要求我坐在馬車裏。莫非他當真是準備要拿我當他的替身?
這一連串的問題都找不到答案,而最奇特的是,在這種情形下我竟還能想到這麼多?還真是經曆得多了,都成習慣了呢。想想剛來京城時,要是那時的我遇上了這樣的情況,怕是就早嚇得暈倒了吧。習慣,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我就坐在那裏,冷眼看著兩波人馬在那糾纏,這個時候連我自己也很佩服自己的冷靜。
黑衣麵具人很快就敗了下來,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下也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要到馬車上來看看,這倒是讓我挻詫異的。原來我當真這麼無用啊,他們連來看一看都不屑。
“宋夫人,你還好麼?”
是誰?這突然響起來的聲音是誰?剛才讓我遠離窗邊的那名護衛?他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們不都趕去季合墉那邊去了麼?
“呃,我還好。”一愰神,季合墉那邊已經收拾妥當,準備重新上路了。以季合墉那複雜的心思,他應當不會不留活口,所以那些人,是自盡嗎?
明知道是陷阱卻還是讓手下的人來了,還不讓他們被活捉,這些人上麵的頭,也是個狠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