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一塊金鎖,而且還很大。我這是發家致富了嗎?
這塊金鎖大概有嬰兒的手那麼大,上端係著紅蠅,兩麵都凸了出來,看著像是空心的,可是重量又不像。金鎖的下端還連著幾個也是金子做的小鈴鐺,搖一遙就叮當直響。這個金鎖……有點眼熟,在哪見過?
“這不是你小時候戴脖子上的那個嗎?”我想起來了,三歲前的小宋詹,天天都戴著這麼個東西。
“是啊,蕭伯也是這麼說的,原來小蓓還記得。”我當然記得,因為它曾經被我摧殘過無數次嘛。想不到最後竟然會被宋詹送給了我,落到了我的手裏,世事難料啊!
“蕭伯,這是他給你的?”據我所知,這東西這幾年一直都不在宋詹身上。
“嗯,他說是他離開前我父親親手交給他的,讓他以後聽到我的消息就戴著這個東西來找我。”
“這麼多年他居然沒有把它給賣了換錢用?”
“小蓓……”宋詹叫我。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都不行。”
將被紅線穿著的小小金鎖提起來,放在眼前細細觀察,夕陽的紅光射在它身上,有些朦朧。這個,是宋詹父母留給他的,而如今,卻被他當做定情之物送給了我。想想他父母留給他的所有東西好像都被他送給我了。潮香酒樓如是,金鎖也如是,就連宋詹這個人,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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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的傷日漸好轉,不僅能下床走動,甚至還能在院裏舞劍了。這日宋詹不在,我陪著趙成,看著他揮汗如雨,從來不知道,趙成舞劍竟是如此好看。雖然他的速度還沒趕上受傷之前,有些地方也不甚靈敏。
我坐在院中的亭子裏,吃著點心品著茶,頎賞著趙成的表演……嗯,當著他的麵可不能這麼說。一回頭,卻見到了已有數日不見了的佳靜郡主。
她亦看到了我,朝著我微微一笑。我放下糕點也衝著她笑笑,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小蓓姑娘。”佳靜主動走了過來,跟我打招呼。
這是做什麼,要對我發難了嗎?
“郡主。”我也叫了她一聲,但是沒有起來。
“大膽,你算個什麼東西,見到郡主竟敢不行禮?!”又是那位潑辣的丫頭,我說她怎麼每次都是這一句啊,就不能來句新鮮點的?
“小蝶,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
“……是,小姐。”
這個丫頭雖然嘴巴叼鑽了一點,不過對她這個位主子倒是很忠心耿耿。我有點想我的桃子了。
“郡主這是做什麼?”那個小蝶聽話的走了,亭子裏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趙成還在不遠處練著劍,不過他這速度,怎麼更慢了?
“小蓓姑娘,你不用緊張,霜荷隻是想和你單獨說說話。”佳靜坐在我前麵的石凳子上,拿起一個杯子,替自己斟了杯茶。
“小蓓姑娘,霜荷隻有一句話想要問你,問完就走。”
“什麼話?”
“你要怎麼樣,才肯離開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