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很靜,趙成和西紅柿軍師又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也可能是見到我和宋詹溺在一起,早先就避開了。哼,算他們識相。
“右相雖也有幾房妻妾,卻隻得了蔡凡這麼一個兒子,自是寶貝得緊。那蔡凡,今年已是一十有九,正是到了男子適婚的年紀。太後有一侄女,剛好已經及笄,又還未許好人家。其父親早逝,常年隨母親生活在遠離京城的湘城之中。這次皇帝突然召其回京,還被特封為了佳靜郡主,其用心可想而知。”
“你的意思是說……皇帝為了拉攏右相,準備犧牲他的這位表妹,將她嫁給菜園子當兒媳婦?”我明白了,“這麼說來,你今天是一直都在做戲嘍!”
我想了想,又接著道:“你當時和我在酒樓的時候就知道這些了,然後發現了那名新封的佳靜郡主就在那條街上,而且還隻帶了一名貼身婢女。於是故意激怒那蔡凡,讓他衝撞佳靜郡主,再放任我去管那閑事,然後再狀似不經意的在霜荷麵前提及那就是右相之子,也就是她將來的夫婿,蔡凡!”
“小蓓果然聰明,全都猜中了!”宋詹拿過我一縷頭發在手裏把玩。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既然皇帝有意指婚於他們,你怎麼就敢肯定那個胖胖的蔡凡和佳靜郡主沒有見過對方呢?”畢竟,哪怕他們其中就算隻有一人見過對方,宋詹這盤棋就下不成了。
“佳靜郡主兩天前才回的京城,而這兩天我聽周掌櫃說那蔡凡像是在家挨了右相的訓訴,白天幾乎都泡在潮香酒樓的酒窖裏,故我猜測,他們應該還沒有見過麵。”宋詹將我那縷頭發拿在手上編了編,沒編好,拆了又重新開始。
原來是這樣啊!潮香酒樓雖說隻是一座普通的酒樓,但其不僅菜做得好,最重要的還是在於一個“酒”字。潮香酒樓的酒,酒味甘冽,入口微涼,在這越來越熱的天氣裏,非常受大家的歡迎。既便是很多達官貴人們也常在酒樓裏訂酒,亦或是上門去品上幾杯。
話說這麼好的酒樓,怎麼會有人舍得賣掉的呢?
“你最後還說什麼讓霜荷趕緊回家去,是在提醒她回宮告那蔡凡的狀吧。”我想到另一層,“可你不是說她是皇帝用來主動拉攏菜園子的人麼,那她回去告狀又能有什麼用,難道皇帝會為了他這位表妹得罪菜園子不成?”
想想這位霜荷姑娘也挺可憐的,她的皇帝表哥給了她這份郡主的榮譽,可事實上,也不過隻是一顆被用來拉攏權臣的棋子罷了。
“不是去跟皇帝告狀,霜荷姑娘常年不在京城,跟她這個皇帝表哥並不親厚。但她卻可以去找太後,霜荷姑娘的父親是太後一母同胞的弟弟,在霜荷姑娘很小的時候就病故了,太後便對這位年幼失估的侄女更是格外的好。”又沒編好,再拆,再繼續。
“隻要霜荷姑娘到太後麵前去哭訴一番,太後雖不能改變什麼,但難免還是會埋怨皇帝幾句。皇帝知道後,便隻是訓訴右相幾句,對我們也就足夠了。”
“這麼說,你們是還有別的計劃嘍?”我興衝衝捧著宋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