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怎麼這麼悶?是不是又要下大雨,袁一幀心頭煩躁不安,腳又痛的厲害,更加覺得異常悶熱,唉,怎麼辦?怎麼辦?姐的腳負有重傷,老溫家天天有把門死死鎖著,姐什麼時候才能去外麵世界尋找自己的海闊天空?難道要等腳好了以後嗎?不行,要是等腳好了,老袁都倒台了,隻有八十三的皇帝命,現在他已經做了七十三天,剩不下幾天的好日子,現在姐是公主老巫婆都敢欺負,到時候姐的公主身份一旦失去,在老溫家肯定也沒有地位,還不是天天受老巫婆壓迫。我的個乖乖寶貝,想想都好慘,姐看還是事不宜遲,今晚就走,那怕是翻牆頭鑽狗洞,姐也要衝出牢籠做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袁一幀掙紮著爬起來,可是受傷的右腳根本不能著地,我靠,難道要姐抱著一個裝滿寶貝的大箱子一蹦一跳出門,那怎麼可以啊?看來姐的逃跑大計真的沒有辦法實施了,嗚嗚嗚……怎麼辦,怎麼辦?袁一幀頹廢地坐到在床頭,就在她苦思無計之時,外麵又想起一陣銷魂的二胡聲。
吵死了,吵死了,又沒有死人,拉這麼悲傷的曲子做什麼,姐一聽到這個音樂就想爸爸和媽媽,嗚嗚嗚……受不了啦,快要哭出來了,爸爸媽媽……你們的寶貝現在好慘好慘,腳都不能走路還必須起來吃飯,嗚嗚嗚,媽媽如果你在肯定會喂飯給寶貝吃的。不能哭,要堅強,既然穿越而來,就必須一個人麵對所有的苦難,不能一遇挫折就喊爸爸媽媽,袁一幀想到這裏,一把擦幹臉上的淚珠,還是好好睡覺吧,養好身體才能更好的創業,袁一幀想睡覺了,可是那二胡聲就是連綿不斷,媽媽啊,袁一幀受不了啦,死溫世卿,臭溫世卿,紅霜不是給你找回來了嗎,你還在痛苦鬱悶糾結什麼?天天拉這種痛苦的曲子,勾起姐心中無限的哀愁,姐也是多愁傷感的嘛,媽的,受不了,發瘋了,姐一定要阻止你,不要你在繼續拉二胡了,媽的,天天拉不停,又不是拉肚子。袁一幀再次掙紮著爬起來,一蹦一跳地蹦出房門,不行,這不是個辦法,一會姐就蹦得沒有力氣了,袁一幀找了個圓凳子做拐杖,雙手扶著凳子走一步挪一步,尋著二胡聲,總算找到了溫世卿,隻見在月色之下,溫世卿獨自坐在長廊之上,一襲白色長裳,俊目修眉,鼻梁高挺,雙目射著冷峻的寒光,微風輕輕吹動著他有些淩亂的頭發,他像一顆古鬆生在幽穀,獨享受著這天地間的清幽,他陶醉地拉著二胡,右手來回伸縮,白色的衣袖附在他柔軟的胳膊上,仿佛一條白練在風中飄舞,左手上下飛旋,修長的手指正確地按著每一個音符,悠揚的樂曲便從那把二胡中流淌而出,溫世卿閉著眼睛,全身是每根神經都隨著樂曲的起伏跳動,此時此刻,他的整個世界都沉浸在曲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