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輕清也疲憊的爬了起來。
一上午緊張的課程結束後,時間還有點早,輕清慢悠悠的收拾東西。
“輕清啊,你怎麼不走呢?”一個朋友拍拍輕清的肩膀,問道。
“我等我男朋友。”輕清柔柔一笑。
來人恍然大悟,笑著道:“原來這樣,那我先走了哦。”
“好的,再見。”輕清揮揮手告別。
“輕清啊!”豬豬笑意深深,湊了過來,“藍佑過來?”
“對啊。”輕清刮刮豬豬的鼻子,“他走了好久呢,當然要把該補的補回來啊。”
豬豬偏著腦袋,想了想:“對啊,不過輕清啊,說到這裏,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說吧。”輕清頭也沒有抬。
“藍佑不是和那位教授一起做項目嗎?據說那位教授項目做得也差不多了,算算時間,兩個月也就快要到了,你們……怎麼辦?”豬豬一口氣說完了。
藍佑走到了門口。
“哎呀,輕清,你發什麼愣啊,我問你,藍佑要走了,你怎麼想?”豬豬催促道。
藍佑推門的手停在了空中。
輕清一瞬間的失神,不過被豬豬這麼一催促,倒也輕鬆了起來:“能怎麼辦?如果他真的要走,我也沒有辦法。”
“不會吧,你也舍得?”
“有什麼舍得舍不得的!”輕清笑笑,慢慢的弄著包上的掛飾,慢慢道,“豬豬,戀愛就好比遊戲一樣,如果沒有了參與者,那麼這個遊戲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忽然想起了自己和大家約好一起去的海蒂宮,現在想想,如果大家當初沒有去的想法,那麼也就不會有那個團隊了。
“戀愛和遊戲的比喻,你倒也能比啊。”豬豬撇撇嘴,“那他呢,舍得你嗎?”
“藍佑他……我不知道……”輕清搖搖頭,然後一個轉身,話鯁在喉頭,眼前的,正是藍佑平淡至極的臉。
“藍佑……”豬豬第一時間看到了藍佑,驚呼。
藍佑就那麼站在門口,擋著了門外的陽光,豬豬很識趣的溜了。
輕清忽然覺得忐忑不安,藍佑平靜的表情,他聽到了……多少?他好像很生氣……
“輕清,原來你這麼想啊!”半晌以後,藍佑淡淡道,“原來你並不在乎。”
“不是……”輕清脫口而出,可是再怎麼解釋呢?輕清看著藍佑的眼睛,詞窮了。
好像怎麼解釋都不好啊,藍佑要走是事實,自己沒法改變,昨天的對話猶在耳邊,怎麼能夠不讓他回家?
如何解釋自己的不舍,縱然自己不舍,可是也是沒有辦法的吧。
看著輕清沉默,藍佑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憤怒,心中像是有一團火一般熊熊燃燒,燒著了自己,仿佛也要把這團炙熱延伸到輕清。
“不是,不是什麼?”藍佑克製著自己心中的怒火,沉聲,“你知道我要走,但是你不以為意,不當回事?”
“藍佑。”輕清很不願意說起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