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與襲冕在花園中走著,留下空間給襲瀚夫婦。
“顧西,多謝了。”
對於襲冕的開場白,顧西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沒想到,寡言寡語的襲冕會道謝。
“這倒不必,我們已是好友了不是?”顧西自顧自地往前走著,欣賞美景,想到了什麼,轉身俏皮地對他說:“不過,初然的雕花玉笛你可得備好。”
陽光照在顧西臉上,光圈打在轉身時飛揚的發梢上,明明是男兒裝扮的她,小嘴一開一閉說著話,生動地竟比身後的花還嬌豔。
剛剛好構成襲冕喜歡的模樣。
“自然要的。”一開口,卻又是冷漠的語調。
這幾日,顧西一直留在王府,每日照料著王爺。今日照例,退出房間後卻見著了初然這小子。
“顧西,你瞧這玉笛如何?”
顧西接過手,不算沉,很輕巧,但上麵的雕花卻不含糊,一片一片很精致,尾部的兩個孔穿過一條流蘇掛件,中間吊著塊玉,摸著紋路,是個“初”字不假。
顧西對溫初然這孩子氣的作為感到好笑,不過笛子確實不錯,該是襲冕允他的笛子了,點頭稱讚了幾句。
“我姐在茶莊辦了詩會,許多文人在場,她讓我來請你們過去。”又補充說:“這次你能見這茶莊真正的主人,許漪淼!”
“也好,去捧捧場。”順便見見普穀茶莊的主人!顧西答應了。
乘著王府的馬車到了茶莊門口,發現四下也停著幾輛華貴的馬車,那些公子哥在家仆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好熱鬧啊!
進了茶莊,發現裏頭布局全改了,搭了個台子,底下的桌子有序擺放在台子麵前,每張桌子上都有文房墨寶,文人們都就座了。二樓本由屏風隔開的小單間空間也變大了,不再是一間一桌。
容昀他們在二樓坐著了。
“你們可算來了!”溫薑伶欣喜地招了招手,喚來女童去吩咐樓下的人可以開始了。
顧西坐下後,發現還有一個白衣男子矜貴地喝著茶,清冷的目光在顧西身上停留不到幾秒。
“漪淼姐姐,這是我們幾個新交的朋友,顧西。”溫初然獻寶似的狗腿樣大家見慣了。
姐姐?這不是個貴公子嗎?
許漪淼仍看著樓下熱鬧場麵,似是不經意地說著:“這位姑娘裝扮不錯,是挺俏的。”是冷冷的語調,著實把顧西嚇著了。
身邊的哈巴狗猛地抬起頭,朝下望著,說:“姑娘,哪家姑娘?”
溫初然的樣子引得容涵輕蔑一笑。
容昀和溫薑伶對視一笑,好戲開始了!
許漪淼回過頭,掃了一眼眾人,最後落在了她說的“姑娘”身上。
“我……”顧西有些慌亂。“漪淼”兼小雨大水,不溫不火,可顧惜怎麼就覺得許漪淼是偏向冷的呢?這才一上來,就懟上了。
溫初然和容涵才後知後覺地轉過來看著顧西。
臥槽,怎麼氣氛這麼微妙,這讓自己怎麼接?
算了算了,都是朋友,有什麼好隱瞞的。
“抱歉了各位,我其實是個姑娘家。”
溫初然和容涵瞪大了眼睛,溫薑伶和容昀仍是笑而不語,襲冕一如既往地冷著臉。顧西,顧將軍的遺女?
顧西看著大家的表情,看來,除了這兩個其他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