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16日,一個20寸的登機箱,一個15l的背包一個人踏上了去往拉薩的火車。拉薩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至今我仍覺得在那裏我能遇見活佛或是很多有神奇力量的人。但我不是隻為這些去的,在水泥深林和限行限號的首都裏生活,每天的重複和物質的攀比追求,讓我苦不堪言。而結婚四年,與她相識九年的我的妻子,也開始了矛盾與沒完沒了的爭吵,也許是因為還久久沒有孩子,也許是兩個人的生活太過單調,也許是我的工作太過壓力,也許是我倆的性格不合,吵鬧總在我倆間不停的上演。這次單獨去西藏,也許就是最好的逃避。今晚北京的路似乎很好,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西客站,這是亞洲最大的火車站,但在短暫的使用後,就有很多地方出現漏水,牆皮脫落等情況,傳說是最大的貪腐工程。這樣的工程在全國有很多,但我總覺得不應該出現在北京,我們的首都最起碼應該在工程上強過其他城市,這些建築是一張張名片。去拉薩的火車每天隻有一趟,z21也似乎是一個符號,應該是國內最長旅行的一列火車,乘車時間將近41個小時,但是車票在5月至10月還是一票難求,這是一趟朝聖的火車,也有可能能緩解高原反應,至少很多攻略是這樣說的。我在網上搶到了一張軟臥,這麼久的旅程,還是讓自己舒服一點,窮家富路,從小就聽我爸這麼告訴我,我想我理解的應該對吧。相比去往東北的火車,z21很幹淨,我的臥鋪是18號上,一進包廂看到小茶桌上已經放了一兜東西,看來已經到了一位同行的人,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裏邊勾勒著第一個進來的室友,邊放著行李。把上鋪的枕頭和被子拿下來一套放在我的下鋪,看了看包廂,還不錯,幹淨就不奢求什麼了,不過真希望其他的三個人都不打呼嚕,不然這兩宿真要瘋了……“嗨,你好,一個人?”“啊,你好。是,您呢?”這是一個身高大概1米75左右,微微發胖的40歲左右的男性,皮膚發黃,眼睛細長,中國傳統的獅鼻,嘴唇薄,臉型略圓。不知道他去西藏幹什麼,也是旅行嗎?“哈哈,那太巧了,我也是一個人。我姓劉,劉子強,你叫我老劉吧,你怎麼稱呼?”“我姓鞠,鞠樂陽,劉哥你好!”正在聊天的時候閃過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在二十七八歲,像是一對兒情侶,不得不說這是一對兒俊男靚女。“17號,哦,這個鋪。”指了指我坐的地方。“是這,我是上鋪的。”我說道。“還有20號。”男的看了看票說道。“我上鋪吧?來,先把東西放下。”劉哥說著就要起來幫他們放行李。“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謝謝。”“你們好,咱們這包廂看來就缺我們倆了,認識你們很高興,我就王瑤,他叫許浩。”“我叫鞠樂陽”“我比你們都大,就叫我劉哥吧。”聽劉哥說完,男的看了看劉哥,繼續收拾行李。他倆東西帶的很多,女孩出行總是很麻煩,但看他倆卻是相反,男的拿了一個27寸左右的大箱子,還背著一個大的登山包,手裏還拎著一個單反的手提包,頭上已經全是汗,箱子才勉強伸到下鋪裏。女孩穿的一條綠色長裙,手裏的是24寸左右的粉色箱子,身上斜挎著一個小手包,站在包廂口等著他男朋友把想資費放好。這女孩兒紮的馬尾辮,臉色白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水靈靈的,鼻子翹的恰當好處,小小的嘴,瓜子臉,特別像華妃的那個演員。許浩放好了自己的行李,把王瑤手裏的箱子拿起來放在了車廂上部的行李倉。放好後長呼了一口氣站在門外。“你們是去西藏旅遊嗎?”王瑤問道。“到那邊看看,你倆是去玩吧?”劉哥答道。“嗯,我倆研究生畢業,想做一次畢業旅遊,西藏是我倆一直都很想去的地方。這回我倆都請了假,想在那兒多呆些日子。”“你倆什麼學什麼專業的?剛畢業嗎?”劉哥問道。“是啊,我倆學金融的。”王瑤回答後看了下我。“金融挺好的啊,高薪職業。”我接過來說。王瑤聽我說完以後笑了笑說:“我倆剛上班,屬於金融民工呢!”外麵的旅客似乎上的差不多了,許浩在外麵走進來,看起來有點煩躁,不知道拉薩現在天氣什麼樣了,拉薩有什麼好的。說完做在17號下鋪靠窗的位置。王瑤看了看許浩開口說道:“8月份拉薩雖然雨水多,但是一般都在晚上,溫度一般都在24度左右,多好啊,比北京現在的天氣可好太多了。而且布達拉宮,大昭寺,小昭寺,林芝,哲蚌寺……這些地方多美啊。”“你就喜歡這樣的地方,我說去三亞度假多好,又能遊泳,酒店又好。”許浩沒有看她,看著窗外回答道。有點像個公子哥兒,這就是漫長路途中的室友了,也許還真沒有打呼嚕的,我心裏慶幸沒有碰到體重超過200的人同住一室。火車動了一下,我看看表20:10分了,車終於開了。有的時候習慣了一個城市,習慣了生活,習慣了重複,當要做出一個改變時,真的很難。例如這次去拉薩,準備了很久,最近三年,年年都在準備去,可是到真正定下的時候,就因為種種事情不能出行。我有點討厭這樣的自己。我向往自由自在,沒有顧慮的生活,沒有前思後慮,也沒有內心的掙紮,沒有牽掛。但是隨著事業,家庭,年歲的增長33歲的我似乎離曾經想要的生活越來越遠,我向往簡單而快樂的生活,然後越大身上的牽絆就越多,有時候在一段相對不短的時間裏,我都不知道快樂在哪裏。也許在這次獨行中我能找到久違的快樂。火車的下一站是石家莊,在2002年時我老爸帶著我去過一次,記憶很模糊了,當時是去石家莊陸軍指揮學院,被稱為小黃埔的地方,但我不喜歡那座城市,不知道為什麼,也許隻是心底沒有那份親近。後來我還是選擇就讀北京的一所軍校。因為我爺爺是抗日戰爭的英雄,也因為我父親也是軍人,我走了子弟名額,但是穿上軍裝卻是我骨子裏向往的東西。我小時候曾經對媽媽說,我長大了一定要當兵,要不就當警察,這樣才是個男子漢。我記得我媽告訴我,你不要當兵也不要當警察,媽媽隻希望你平平安安的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