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冤枉。雖然最近桃花盛,可沒有男人軟語溫言的哄過我。李維奇雖然對我很寵溺,但我也感覺是在逼我做決定。
手裏握著電話,始終,我都不敢給李維奇回電話。雖然,我知道他在找我,一直在找我。
穿著十幾萬的一身行頭卻像個盲流一樣走不動了,蹲在地上。高爾夫球場在郊區,沒人接,我根本沒法回去。於是,我打電話到會所,讓司機周俊來接我。
半小時後,一輛保時捷卡宴滑到我麵前。折懷元放低車窗,那雙冷厲的眼睛還閃亮著光芒,對我不屑一顧,這都想讓我挖他的眼睛,我叫的是司機周俊,以為誰稀罕他來一樣。
“怎麼是你?”我站起來卻彎下身子,以便我們地視線可以平行。
“上車。“折懷元說兩個字。
我點點頭,不和他計較。不管臉色如何,好歹是來接我的。於是我繞到副駕駛那邊去,他居然幫我開車門。
“居然把你扔在這兒,還以為你認識的男人都有風度呢。最終還是打電話到會所找司機來接,以為你多有能耐呢!”折懷元關好車門就開始不屑我。
“真不好意思,讓您賤笑了。就知道你沒有好心接我。”我氣憤的道,就知道他的人品沒那麼高尚,原本心裏不踏實,現在坦然了,原來是譏諷我。
“周俊被我安排其他的事,剛好我順路,你可別自作多情我是特意來接你。”折懷元說,根本不屑我。
“我又沒讓你來接,提什麼順路不順路的。畢竟這也不是一個人賤人愛的社會,你還是收斂一點的好。”我罵道。
“你為什麼那麼狼狽?”折懷元皺起眉來,本來挺好看的臉,顯得淩厲了些。
“你還問,平時罵你就算了,非要等我打你,才知道我文武雙全。”我遮掩過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好奇呀!我們人見人愛,豬見豬讚,狗見狗誇,車見車爆胎,牛見了牛擺尾,羊見羊歇菜的會所交際花怎麼會被丟在馬路上。”折懷元的神色很欠扁。
“你才交際花呢!”我瞪了折懷元一眼,“有些事,問的太清楚便是無趣,連佛都說,人不可太盡,事不可太盡,凡事太盡,緣份勢必早盡。所以有時候,難得糊塗才是上道。”
折懷元沒理我,隻是俯身到我的胸前——隔五厘米。扯出安全帶直接扣上,當時我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讓他得了手。
我愕然瞪著他,第一次發現這種生物真的很奇怪,既然給我係上安全帶。
折懷元也不說話,油門踩到底,車速很快,是誰惹他不開心了。
“我的人生有A麵也有B麵,你的人生隻有S麵和B麵。”我氣憤的又說。
“潛台詞是罵我SB,隻有我這種SB才來接你。下車,自己走回去。”折懷元惡聲惡氣的說,但車沒停。
“對不起,我小人不會說話,我哪敢說你是SB呀,我們的折大老板多你牛X呀,牛X就像南方的農作物,一年三熟,都不帶歇氣兒的。”
折懷元不理我,隻是加快車速。
“其實,折懷元,我有些話我早想和你說了。”途中,我想到“交際花”三字是對我的諷刺,變相的想反擊他。
“如果是損人的,請自覺把嘴閉上。”折懷元也感覺到我的不懷好意。
“上次和你父親一番交談後,我覺得你活的好可憐。”我歎著氣,很遺憾的眼神,“實際上你做的再好,也還是有人指指點點;你即便一塌糊塗,也還是有人唱讚歌。所以不必掉進他人的眼神,你需要討好的,僅僅是你自己,我覺得人生應該無愧於心。”
“你在我麵前的你的就是你自己,很真實的自己,我算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你的人模狗樣。但你在齊雅麵前,在你那些朋友、生意夥伴麵前,你一直的帶著麵具扮演別人,常年如此,累不累呀?”我又補充道。
“你很了解我嗎?不要妄下定論,我的人生還輪不到你指點。”折懷元批判道。
“算不上真正了解,但多少有點了解。”我據實說,“一個人越成長就應該越覺得很多東西不必看得太重才是,比如外界對你的期望,過分看重就會讓你迷失自我,僅僅是活出了別人幫你定義的成功,是被別人綁架了人生。實際上,真正的魅力不是你應該變成誰,而是你本身是誰。”
“你是個吃飽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我是一個男人,隻有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有能力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折懷元反駁我,好像偽裝的那麼強都是迫於生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