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傻笑起來。
“更可怕的是,我認出了我的天使,既然是你,我覺得上天在捉弄我!”折懷元又神色轉冷道。
我立刻飛射白刀,某人不願意救他的人是我,哼,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的話,如果知道那人是某人,我可恥的發現我肯定我不會去救他。我像踩小強一樣踩死他,不但落井下石,還會把井封上。
折懷元嫌棄是我救了他,我更後悔自己救錯了人。
“你身體恢複的怎樣?”折懷元相當和氣的問,但簡直是沒話找話。
“醫生說還好。傷口愈合的不錯。”
“疼吧?”
這不廢話嗎?身殘誌堅,不疼才怪。
“現在不疼了。”我淡淡地說。
“我打算下周出院。”折懷元說。
“下周?”我差點驚跳起來,“不會吧?這麼快!你還沒有完全康複呢!”
“很多事都拖延了,我必須回去處理。你好好養傷。”折懷元語言僵硬。
“我要辭職,上次和你賭氣說過,這次是真的。”我平靜的說。
“非要走不可嗎?”他焦急又正經的問。
“是的,不想待了,沒什麼意思。”我說。
折懷元沒說話,反正是聽到了。說完這話,我們兩個又無語了。唉,還真是酒逢亂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坐地上和我大眼瞪小眼,讓彼此都挺難受的。
“你畢竟是我救地,我希望你沒有一點問題再去工作。”我吞吞吐吐的說著口不對心的話
“再說你的臉——還有你拿著拐杖,你不怕人家嘲笑你,恨你的還會幸災樂禍嗎?”
“這個我倒不怕,反正已經傳開了,這樣還會有人去會所看我,生意還會更好。”
折懷元和我一對一答,這個人也真是的,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攀人情交際,還忙著賺錢。這個人,真是個工作狂外加刻板拘謹過分!看來這世界上是有可憐人的,需要廣大平凡而善良的女性去拯救。
“至於你,可以再休息一陣子。來之前,我問過醫生了,他說你的傷口雖已愈合,但你地腳要完全走路,至少還得兩周。我看,你再休息一個月好了。你這是工傷,全部是全薪養傷。”
這才是個好老板的樣子嘛!而那個無良的醫生也有點用處,故意把我的傷說得很嚴重,是為了讓我多住院,沒想到我因禍得福,得到了那麼久的假期。而且,還是工資發著。
是不是人入院了才會顯得正常呀,對於折懷元我仿佛看到了奇跡。那張永遠霸道強勢,沒有半分正常人類表情的臉在醫院裏卻一直出現了人性化表情,若是這樣定期打他一頓也好,隻要不打死打殘廢。
“好吧,你是老板,說什麼都好。”我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可,記得找人接替我的工作,我早就提前給你打過招呼了,如果你認為上次是賭氣,這次可以很正式地,我要辭職。”
折懷元又不說話了,也沒給表個態。
“你看看你的司機,是周俊嗎?怎麼還沒到呀!”我抱怨。
折懷元發呆的看著我,“之前給司機打電話時他在通話中,之後一說話就忘了打給他了。”
我怒火中燒,賤男,害我在地上坐了兩個小時。
一個電話過去,很快就有一輛車子拐進後巷裏來,倒不是什麼名車,很樸素實用的商務車,就像折懷元本人,有時候囂張,有時候又給人很踏實穩重的感覺。
“試試這雙鞋。”折懷元坐在車裏,我坐在車外的輪椅上對答,情形顯得很古怪。
我本不想要這雙鞋,可既然買回來了,意思意思也要比劃一下。但,還是不行,因為這一次的鞋子又大了。這種限量版的鞋子一種尺碼大概隻有幾雙,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實在麻煩,所以我再度提出不要鞋子了。
折懷元不同意。
於是我說,“不然就這雙吧,鞋子嘛,我套雙襪子再穿。”
折懷元古怪的看著我,好像我來自火星。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這是我嫌麻煩之下的推托之詞,他隨後低身就把我另一隻腳上的人字透明拖鞋拉了下來,然後上車,喊上司機開車揚長而去。
完全不顧我這個病號,而我隻能自己滑輪椅自己回病房。再說折懷元一個病號跟司機一塊走而不在醫院待著,腦子裏在想什麼呀?
還有,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簡直像強迫症一樣對那雙鞋產生著執念,就這樣突然不見了蹤影,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我最恨這種態度。
說清楚就好了,據說科學家經過研究發現,愛情產生於一種叫做後葉催產素的東西,還有多巴胺、苯乙胺等神經化學物質。但這種物質不能長期施放。一旦停止,愛情也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