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懷元的凜冽目光怒瞪我,也不說話,就那麼瞪著我,好變態。
在折懷元凜冽目光之下,我低頭思考。
我是一名折懷元以每月4000塊聘來的店長,其實也就是一個服務員,隻是自己的個頭和學曆擺在那,才掛上了部長的名義。實際上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的,如果,我保持自己的麵子,可能就會丟了飯碗。有句話不是說:適時適度的彎曲,便於卸掉那份多餘的沉重,從而求得更好的生存和發展嘛。
考慮到這些,於是我又辯解道,“有一個王科長,我和他就在茶幾上泡茶呢,他長的很愛國,很敬業,很有骨氣。還有,剛才離開的一個很有修養的人,人家喝了一杯白開水,我和他就挺聊的來。”
折懷元頓了一下,但沒有說出來話。
於是,我又按自己的邏輯發表觀點道“我在這的目的是替你管理好會所,解決隨時可能發生的問題,現在又沒有出問題。就因為我沒有點頭哈腰,阿諛奉承那些人,你就為這事指責我呀?”
“我知道你在國外待了幾年剛回來,但你要明白國內的文化就是這樣。國外:思想和才能才是王道,國內:關係和馬屁才能橫行。人與人要不斷的交流交往,關係要建立呀,建立關係就得拍馬屁,關係這個東西啊,從沒有到有,有了關係就得常動。關係越動呢就越牽扯不清,越牽扯不清就爛在鍋裏。要總是能分得清,還總是和人有距離,就生分了。”他和我講道理。
“聽君一席話,省我十本書呀!” 折懷元說的好有道理,但我還是強硬的扯了一句。
“擺正態度,不要再以貌取人。” 他沒聽明白我話裏有刺,嚴厲的教導。
“我沒認識你之前,真沒發現原來我有以貌取人這毛病。”我笑著低下了頭。爭取一個好態度,“他們若和你一樣有氣質,長的又帥,又有型,我肯定不會那樣的。”
“你還認識不到錯誤嗎?”折懷元說,語言有點嚴厲,但我看出來他是想笑的,至少,我誇他長的好看這招還蠻有用的。
“有幾個人長得他媽生他的時候,我懷疑把他扔了把胎盤養大。長相真是不敢恭維……衰的都拖網速。”我心裏說。但嘴上沒說出來,怕再引怒他。
“我們這是高級會所,又不是夜總會更不是藏汙納垢的地方!”我又嘀咕一句,聲音非常的小,折懷元卻聽到了。
“你別曲解,沒你說理解的意思。來這的人,都是我生意上的朋友,連我都要給他們麵子,大神一樣伺候著。有錢算什麼,當官的一句話就能擺弄死他,這年頭還是公務員最穩妥,有保障,旱澇保收還有地位。必須處處供養。” 折懷元解釋性的說。
“這年頭,領導幹部也是高危職業,不是落馬就是跳樓。”我心裏說。
我來會所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不喜歡為了一塊麵包而將就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特別是陪笑臉式的阿諛奉承。人如果靠吃飯活著,那飯不叫飯,叫飼料。會所上班,隻是環境需要,除了“折懷元”這個男人,我現在還真沒有其它興趣或嗜好!
“其實你說的很對,我是你請來的部長,我隻是按你的想法走,沒錯,你沒錯,是我錯了!” 我嗄裏嗄氣的說,勇於認錯,堅決不改,
“不要和我強詞奪理,我在看你的試用期表現,試用期不合格,我一樣會開除你。我哥罩你都沒用!” 折懷元傲慢不屑的說,“你給我煮杯咖啡提提神,既然是這會所的員工,就不要擺你海歸的架子,這裏隨便來的一個客人,都比你有錢有勢,不要再以貌取人。”
折懷元在豬圈裏,不必講究人類的禮儀。我繼而還有點心虛。本來就是我的錯,但嘴還硬,看來我得好好表現,沒準哪一天我就把飯碗搞雜了,我來會所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沒有完成任務之前,我還是別太自我,小心為上。
我乖乖的煮好的咖啡。某人喝完,估計也提神了,大腳一抬,昂首闊步的離開了,留下我呆呆的看他離去的背影。
看來,我得本著對全太陽係,全銀河係、全宇宙係負責的態度對工作認真負責才行。有些事情無須抬杠,表麵服從偷偷反抗。我嚴厲交代自己後,又回到書吧繼續看書。
“芊墨姐姐,有個人送給你一張會員卡,讓我把卡交給你。” 書還沒有翻幾頁,耳邊傳來一聲呼喚。抬頭一看是柳玥,火急火燎的,氣喘籲籲地,好像有流氓在追他一樣。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