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折懷元冷言道。
“哼,言語別那麼橫,我隻是要救我的狗。我隻是一個過這加油的人,我的狗跟我來加油站加油,你憑什麼要打我家的狗?招你惹你了?你們要群毆它?”我開始瞎扯。
話落地,我才發現我心裏示弱,但嘴上依然強硬著,是挑釁性的語言,怎麼辦呀?
折懷元一臉憤怒, 其實在這麼近的距離內仔細看,他長得很不錯,眉毛毛茸茸的,粗細正好,和眼睛的距離稍近,所以顯得眼神深邃而嚴厲,鼻型和嘴型都非常好看。他還是我記憶中的夢中情人形象。
可是可能被我氣火燒得狂怒,如果手中有刀,說不定會殺了我,所以他分毫不退,憤怒的道,“吃飽撐的吧你,多管閑事!”
“就算是一隻狗,也是生命,你怎麼能隨便打死它,還要打死它煮了吃肉,這麼大的加油站,你是老板,不缺買肉吃的錢,為何要傷害一條小生命?我隻是看不慣你們那麼多人打一隻狗,才出來阻止,這不,最後關頭,還刹住了車。幸好沒有撞到車,若是撞到了,我會負責修好的。”我放低了姿勢,輕聲和他商量著說。不是因為我怕他,我是希望趕快結束這場鬧劇,因為引來無數來這加油的人側目。
可,折懷元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不給我這自編自演的結局橋段賞臉,空氣中四散著隻能用三角方塊叉形容的某些不文明用語,有如滔滔江水,連續不絕。
我長那麼大,沒被人罵過的那麼難聽過,而且是指著鼻子罵我爸媽的不文明用語!我爸好歹也是一個大學教授,你糟蹋他閨女就算了,既然還出言罵他。傳進耳朵的語言讓我先是納悶,然後怒火中燒。頓時怒上加怒,怒火攻心。
我不禁把滿腔怒火全化做眼神,嗖嗖嗖的發射白眼飛刀,恨不得紮得他一身透明窟窿才好,可惜,我帶著墨鏡,眼神對他形不成威脅。
“這裏的老板如此的粗魯不講理,我想這裏的油品也好不到那去,97#汽油是兌和的93#吧,不曉得還加了什麼添加劑!”我怒氣衝天,連聲音都無法自控,引來幾個正在卸油的油罐車的工人都望這個方向看過來,這個點油拉回來不就是正在兌和嘛,隻能證明我說到了事實上。
折懷元一愣,以為我是來找事的,手勁一緊,弄的我生疼,“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來這找事!”
“你放開我吧!”我疼得發急, “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喊非禮。”
折懷元把我順手一丟,似乎想讓我跌跤。我努力站穩並向後退了一步,離他遠一點,這樣與他對視時,脖子仰起的角度可以小一些。
似乎喊“非禮”這招到那都好試,隻要是還要臉的人,都不會再繼續.
上帝不會為難頭腦簡單的孩子。折懷元冷笑一聲,又罵了我句瘋女人,順手一丟手中的棍子,昂首闊步的走向油屋結算室。
在我於折懷元打口戰時,那野狗也斜著受傷的腿跑沒影了,再爭下去也沒意義。雖然他囂張,也是這一輛輛要加油的車主養活的,油站名譽也很重要,不至於打一個來加油的客人。如果他敢打我,我就拍成視頻發到網上去,讓加油站名譽掃地。
我好不容易平息的心痛又開始了我提醒自己來這的目的。看到折懷元進了結算室,我也坐回車內。
這個自身傲慢、對人輕蔑,冷漠,囂張的不得了的人就是我飛越幾千裏苦苦尋找的人。怎麼辦?我不知道,因為我沒辦法思考,外加心亂如麻,還有全身的血液需要降溫,某些衝動也必須平息,那都是不那麼容易做到的。
僵硬的啟動車子離開加油站,停在路邊沒有及時走,努力平複自己的怒火,抑製瞬間充血的腦部神經。
就這麼我癱在駕駛室裏二十幾分鍾,好不容易從那種被雷擊的狀態下恢複了點,透過沒有關好的車窗,看到折懷元從油屋結算室走了出來,開保時捷揚塵而行。
我也發動了車子,緊隨其後。車子也是四驅,性能不差,追保時捷卡宴也不至於隻看到一個尾燈,還是有信心的。
折懷元開車完全不顧慮紅綠燈,大早上的車又少,他闖紅燈我也闖,反正新車又沒有上牌。他不守交通規則隨意變道,幸好我衝速及時,就這麼緊追著不放,生怕他又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