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偶遇(1 / 3)

10月6日5:00銀川麗景湖公園正門

我已經熟悉了這邊的道路,又心理著急,所以走在前邊兒,出了公園就往來時走的那條公園正門對麵的往北方向的路走,不料朱青岩喊了我好幾遍,而且已經站在往東走的路上,看樣子一定要往東走了。然後他們慢慢騰騰的帶著我往東一步一步的蹭,一直走到大概50米的距離以後王梅說要去哎呀呀買飾品,我和朱青岩在外邊等她。我走開大概五六米的距離站在那裏抽煙,遠遠的看著朱青岩暗自心想:你遲早要淪落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大概10多分鍾後王梅邊接電話邊往外走,但她掛了電話以後並沒有繼續向東走,而是站在哎呀呀門口不知道和朱青岩在嘀咕什麼,她和朱青岩麵對麵站著,朱青岩背對著我,王梅時不時往這邊瞟一眼。我一邊仔細看王梅的表情一邊往他們這邊走過來。王梅給朱青岩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朱青岩也稍測了一下臉用餘光看了下我,原地挪了兩步。然後他倆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麵對麵站著。

我問王梅:“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

他倆好像在用表情溝通似的,都不說話,隻是互相看著對方,然後再看看別處。好像沒有聽道我的問話一樣。

王梅突然說:“你要不要喝點奶茶?還早呢,咱們要不過去喝點兒奶茶吧。”

時間將近5:40。我已經沒有耐心陪他們兜圈子了。但王梅說完話就直接往西走。我現在甩開他們顯然不合適。我的行李已經足夠精簡,隻有一個書包。但現在就連這個小小的書包我也覺得它是個負擔,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個包裏有我的畢業證和一份檔案。本想如果10號趕不回家就從hb直接去sh算了。所以把這些東西也裝在包裏。沒想到這是一個陷阱!出來轉我不能帶著包轉,他們也不可能允許我帶著這個出去的。哎!要是沒有這個包我現在也就不用顧及時間問題了。

我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我不想喝奶茶。”

王梅:“我還要去那邊上趟廁所呢!”

“那我們在這等你。”

朱青岩:“我們還是過去吧!”

這下我還能說什麼?隻能說:“好吧,正好我也要去趟廁所。”

王梅一聽,也說了句:“你以為我非要去奶茶店嗎?我是怕你們在外邊等的時間太長,所以先讓你們在奶茶店坐坐。”

然後他們步伐放的很慢很慢,恨不得就站在那裏不走一樣,他們一直不和我走在一起,兩人在那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比王梅大概大三四歲,真想替她父母罵她一頓,小小年紀有手有腳的,幹什麼不好?!學什麼不成?!偏要幹這違法缺德的行當!對不起父母、對不起社會也就罷了,就連自己的自由和權利也捏在別人的手裏!

大概走了四五十米就到了一個奶茶店。之前在路上我以為他們是怕我要走所以在拖時間。進入奶茶店以後我才恍然大悟!

一走進奶茶店,張總便迎麵走過來,看起來好像是在這裏偶然碰上的。他從款台迎麵走過來,並和我握了握手說:“你們也來了?”

王梅說:“張總!你也在這兒!”

等我和張總握完手後王梅便把我的目光引向我旁邊座位上的一個人!

這個人比較魁梧,在我的印象裏他非常魁梧!看樣子有30歲上下。我是北方人,平常又比較注意健身,我來銀川後,這個組織裏還沒有什麼人的體魄和我一樣,隻有一個我叫不上名字的人,他看起來個頭比我稍矮一點兒,比較結實而已。但這個人明顯比我要高出半個頭,方臉形,臉盤也很大,眉毛很濃厚,眼睛藏在金色眼鏡框的鏡片後邊,下顎略微突出,兩腮微垂,皮膚比較黑。穿一身深藍色西裝,黑皮鞋,左手帶著一塊兒金色的手表。說話時聲音粗狂,肢體語言也很大氣自然。

王梅對我說:“這是張總,也是我們這邊的一個經理,不常過來。他也是蘭州人。”

我和他握了握手,然後坐在他對麵。他問我:“你今年多大了?”

“7月份剛滿25歲。您呢?”

“23”

他看出我有些不相信,接著說:“我們農村人不像城裏孩子,看上去白白淨淨的,即使年齡大些,看上去也要年輕幾歲。我雖然是蘭州人,但不是蘭州人。我家是皋蘭的。”

說話間他做了一個驚人的動作,他把自己的身份證遞給我看……。

我見過一見麵就遞名片的,真沒見過遞身份證的,噢!不!應該是警察要求某些人必須出示身份證的時候才會看到這種一見麵就給人看身份證的情況。

然後又問:“你在哪兒上的大學?”

“理工大”。

“我也是理工大的。你哪屆的?”

說真的,我最多相信他去過理工大。為什麼?因為我看他的氣質完全不像工大出生。不同大學裏出來的人都帶有他們所在大學的那種獨特的氣質。不論你被社會如何玷染,還是能從你身上找到一絲那種曾今影響過你,改變過你,培養過你的地方的那種氣質。我們走在路上常常能看到有的人一看就是企業職工,他就有職工像;有的人一看就像推銷員,他就有銷售像;有的人一看就像個白領,他就有白領像;有的人一看就像領導,他就有領導像;有的人一看就像教師,他就有教師像;有的人則一看就像大學生,他就有學生像,如果你注意觀察還會發現不同院校的學生氣質也不一樣。而這個人並沒有白領像,也不像領導,他有的僅僅是那種故作氣派的“假象”。他看上去似乎很氣派,卻並不富有,似乎很有氣質,舉止卻有些輕浮,自稱是工大學生,卻並沒有一點兒學生像,更談不上什麼某所大學的獨特氣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