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若不是那個小妖怪,所有的姻緣都不會壞,也不會陰差陽錯給萬瓊和顏絡牽了姻緣,他也不會被玉帝懲罰。
桃夭兒見他臉色有些難看,便疑惑的問道,“怎麼了麼?”是不是她問錯了什麼?
“沒什麼,玉帝懲罰月老,是因為六百年前他毀了世間的姻緣,至於月老逃出來,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玉帝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灼玼隨便找了個理由,便搪瓷了過去,單純的桃夭兒便信以為真。殊不知灼玼逃了出來以後,玉帝不僅發怒將墨未貶下凡間,連同其他人都一並遭了殃。
若不是灼玼手下的妖兵阻攔,玉帝都能追蹤灼玼到西蠻,許是月老是妖王這件事情太過荒唐,玉帝也不好弄得太僵。
更何況,西蠻已經不是他能管轄到的地方。
“唉,若是哪天能碰到月老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跟他要好多紅線了!然後我就可以幫更多的有情人!”桃夭兒憧憬著許多男男女女來拜她的樣子,便一臉高興。
灼玼難以想象她鬼靈精怪的小腦子又想到了什麼好事,於是他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翌日。
桃夭兒還在蒙頭大睡,灼玼就已經離開了,到了蓬萊仙閣,灼玼便直接去了大椿樹下。
三隻火凰正站立在樹上休憩,看到灼玼便一同睜開眸子,眯著眼睛看他,良久,才紛紛揚起翅膀,算是徹底醒了。
灼玼直奔主題,開門見山的說道,“三位仙獸,本尊是來大椿樹取回自己的一魂,不知仙獸能否行個方便。”
其實那日灼玼在至純陽炎中能夠逃脫,已經讓火凰很震驚,而今灼玼能夠任意運用至純陽炎,也著實讓他們很驚訝。
而驚訝過後,更多的是一種信服與讚賞,所以此時灼玼開口,他們便不加阻攔,隻是在看著灼玼的目光有些複雜。
灼玼看出他們有話要說,那日桃夭兒被他們所救,他便聽到過三隻火凰的聲音。
“三位仙獸有什麼話直說便是!”灼玼站在那裏,即便不知道他是妖王灼玼的人,也感受到了一種震懾。
火凰聽後,便說道,“那日救起的姑娘,妖王可知是何人?”
灼玼眯了眯眸子,說實話,他到現在都搞不懂三隻火凰為什麼會救桃夭兒,如今聽他們問起,許是有些淵源。
於是他沉聲道,“隻是桃芷山一個小紅娘罷了!”
三隻火凰沉吟片刻,便又說道,“她體內的靈氣與我一個舊識相同,不知她可認得?”
桃夭兒的靈氣,的確與一個人相似,記得第一次發現桃夭兒的靈氣時,灼玼差點將她誤認為是娗瑤。
於是他問道,“不知你口中的熟人是何人?”
“上神娗瑤!”
灼玼訝異,“你認得娗瑤?”
火凰像是想起了什麼道,“認得,算是我的恩人吧!”
灼玼微微詫異,明明是三隻火凰,可是好像至始至終都隻有一個聲音在說話,而總是自稱“我”,莫不是這三隻火凰其實是一隻同體?
火凰的聲音悠遠,思緒像是跨越了千萬年一般說道,“我本是天界的凰焱上仙,卻愛上了西蠻的妖女。”
“天界有規定,妖神不得相戀,我便與所愛之人隔山海,山海不可平。那時的娗瑤雖然隻是有一千多歲,可是已經被破例做了上神。她聽說我的苦惱,便執意要幫我!”
灼玼聽到這裏,似乎已經有些明目,隻聽凰焱歎息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她幫我和那西蠻妖女牽了紅線,我好不容易與所愛之人在一起,卻被玉帝發現,將我從西蠻召回!我被封印了所有的記憶,不記得我的愛人,不記得我們的山盟海誓!”
灼玼本不怎麼喜歡聽這些,可是聽到與娗瑤有關,便想著,許能找到那麼一點點線索。
凰焱笑道,“堂堂妖王,應該不喜歡聽這種事吧!”
灼玼笑了笑,“你看守大椿樹這麼長時間,應該知道本尊為何魂飛魄散。身為月老,聽取姻緣之事,是本尊的職責!”
凰焱聽後,癡笑一聲,“是啊!你們這些人,真的很厲害!我愛的那個人,為了我,在娗瑤的幫助下,上了天庭,她為了我,放棄了法力,放棄了容顏,她什麼都不要了,唯獨我。”
“而我身為她最重要的人,卻將她忘了個幹淨。後來,我終於記起來,為了將她的容顏和法力奪回,卻變得魂飛魄散,被打回原形,終日在這裏被大椿樹所束縛!”
灼玼淡然的說道,“有情人終成眷屬,你不曉得,你煎熬的時候,風月婆在易魂,也過得無比煎熬!”
“你!你居然知道月婆?”凰焱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興奮,“她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灼玼淡然道,“西蠻唯一一個有求必應法力滔天的妖怪,你說她過的好不好,可惜她終日與一些靈魂在一起。隻是為了給死去的亡夫找個伴!”
“亡夫…亡夫…”凰焱口中喃喃,“她竟未再找別人!是我負了她,終究是我負了她!”
灼玼氣若悠閑,“沒有誰負了誰,你若有心,便能回到她身邊!”
凰焱歎了口氣,“如今我被封印在這裏,哪裏有什麼機會回去找她!”
“本尊倒是可以幫你,不知你肯不肯幫本尊打開大椿樹的封印。”灼玼口中做著交換,等著凰焱做出選擇。
凰焱道,“大椿樹的封印,我可以幫你打開,可同樣的,你將你的靈魂放出來,也要將我的封印解除!”
灼玼點頭,“可以。”
凰焱得到了灼玼的同意,於是便飛舞著,三隻火凰在空中盤旋,他們的翅膀煽動出一股熱-浪,像是水流波動般,在大椿樹上破出一個漩渦。
灼玼見狀,便知道大椿樹可以進去,於是他禦風而起,直接進入大椿樹中,在灼玼進去以後,方才的波動瞬間消失不見。
凰焱見狀,心中有些忐忑,但願,灼玼能夠幫他解除封印,讓他能夠回到風月婆身邊。
說起來那天那個小妖怪,靈氣與娗瑤像極了,她真的不是娗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