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麵前有一道門,伸手撫上去,門棱上雕刻著斑斕的圖紋,生動而又冰冷。她的手是顫抖的,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由於恐懼。
初夏的手慢慢摸著門把,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便將門推開了。
屋內是昏黃如晚霞絢爛的燈光,初夏壯著膽子走了進去,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位獨自品紅酒的男子。昏黃的燈光映射在他如鬼魅般的俊逸臉龐上,他似乎是看了她一眼,隨即目光再次落在杯中的液體上,酒杯輕搖,低低的吐出一個字:“脫。”
初夏的心髒猛然抽緊,牙齒緊緊咬住下唇,手指慢慢移動到衣領中,一顆一顆的解開扣子。
顧連城的目光始終沒有看向她,他更加專注著杯子裏的酒,一口一口的品嚐,嘴裏不時發出讚歎的輕吟。
初夏的手劇烈顫抖著,仿佛四年前,她放棄學業,秦輝去夜總會找她。他一遍遍的敲著洗手間的門,嘴裏不停的喊:“林初夏,你出來。算我求你了。”
少年的聲音夾雜著絕望的抽泣,初夏隻能用力將手伸進自己的嘴裏才能阻止自己的哭聲。那時候的絕望與今日的絕望重疊成一道她永遠也跨不過去門檻。她知道,這一夜過後,她的人生將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並且再也找不回來。
她一件一件的脫掉身上的衣服,表情木然而絕望地看著沙發上的男人。顧連城將杯中最後一口酒咽入喉中,終於抬起頭看向了初夏。他的目光落在初夏上身的胸衣上,有些不悅的命令:“脫光。”
簡短的兩個字令初夏好不容易壓下的羞澀與難堪齊齊湧上腦門,她脹紅了臉,眼眶微熱,卻隻能拚命的咬牙忍下。她用盡了各種手段與方法,才擁有這樣的一夜。隻要一晚,就可以替爸爸換一顆健康的腎。
顧連城放肆的目光打量著初夏並不豐滿的胸部,唇角微揚,淡淡的嘲諷:“形狀不好看,減掉十萬。”
他如同評判貨物的口吻,令初夏內心的難堪與羞辱無限膨脹,牙關緊咬,喉嚨裏盡是血腥味。這一刻,她恨不得去死。
顧連城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初夏的表情,他目光隨著初夏脫衣的動作移到她的身下,眼神微閃,聲音帶著慵懶的笑意:“下麵如果漂亮,我加你二十萬。”
尾音消失在初夏最後遮蔽被脫下的瞬間,初夏突然赤--裸著身體朝他走過來,她在他的雙腿間跪下,雙手顫抖而故作鎮定的覆在他的手上,牽引著他的手慢慢尋向自己最隱秘的部位。
她的臉如火一般燃燒著,索性粉底夠厚,妝夠濃,再加上燈光的暗暈,顧連城並沒有發現她的生澀。
顧連城並沒有不碰處··女的破規定,但是,他這個人從小被寵壞了,男女之事上,向來被人伺侯慣了,從來不會為對方著想,之前也跟幾個處·女做過,結果不是把人做進了醫院,就是對方吵著要告他*****。
顧連城煩不勝煩,用一筆錢打發了,圈內知情的人,再也不敢介紹處··女給他。雖然大家明裏都不敢說,但私下都明白,閱女無數的顧連城,床·上的技術真不是一般的爛。
初夏自然也明白,所以,她必須要對自己好一點,指望顧大少給她做前戲,無疑是癡人說夢。
她慢慢地,一點一點的牽引著顧連城撫摸自己,想象著這些天惡補的某些成人教育片上的畫麵,她開始一顆顆去解顧連城的扣子。
顧連城不動聲色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人,那是一張濃厚而豔俗的麵孔,談不上美麗,也談不上醜。從她的動作與表情裏,可以斷定她是永經風月場所的女子。想到這裏,他一陣嫌惡,暗罵自己的弟弟竟然介紹這種千人騎的****給他。
他猛然站起身,從隨身的錢包裏抽出十幾張一百塊錢扔在初夏的臉上,冷聲道:“拿著錢滾吧。爺我對你沒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