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楊不死心,又道:“我還知道,你對我很感興趣,並且知道我是帶著不懷好意而來的,對吧?”
還是無人回答!
“我知道……”秦楊又道:“打我一踏上這座島嶼時,你便一直在關注我,你,看著我一次一次的解開你設下的陷阱,作為一個強者,你沒有覺得我這是掃你麵子,反還覺得我很有趣,是一隻……很好玩兒的螻蟻,對吧?”
還是無人回答!
“好吧好吧!”秦楊皺著眉,點了支煙,隨便找了張椅子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道:“那你說,你到底想咋地?”
得,他一而再的想占據主動權,奈何人家都不接茬兒,於是幹脆擺出一副你隨意的樣子了。
“嗬嗬!”
有回音了……
秦楊心髒噗噗直跳。
“有趣的小家夥啊!”
聲音,居然很磁性,這聲音無疑便是屬於玄冥的,偏生與秦楊想象中的大為不同。
“咳,雖然我長得很帥,但你總是偷偷看我的話,我,我可能會臉紅的。”秦楊臭不要臉的說。
“哈哈!”玄冥大笑不止,半晌收住笑聲,道:“有趣,有趣,本尊本還以為你僅僅是奸詐而已,誰知,你居然還臉皮極厚,嗯,不過也對……”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道:“若不是這種性格,那祝融,又怎會把希望寄托於你?”
“唔!”秦楊睜大了眼睛,驚訝,轉而釋然了。
對啊,差點忘了,玄冥與祝融同為上古十二祖巫,同為一朝重臣,怎可不熟?
至於玄冥為何能說出秦楊與祝融有關係,這個其實也好理解……
說白了,秦楊對於這類人可以隔著幾個空間還能交流,幾乎就算不上什麼變態!
誰讓他們本身就變態的夠可以呢?
當然了,秦楊沒什麼可驚喜的,這是他不會天真的認為玄冥會再看祝融的份兒上、滿足他一切要求。
“你,想殺我?”玄冥突然問道,語氣則是平靜。
秦楊知道沒必要隱瞞什麼,索性道:“嗯,之前我想把老怪救出來,但必須得找到一個天生雷靈根的,當時身在飛鳥穀中,那誰是,那小誰也是,可問題是當時我不願意與那誰拚個魚死網破,所以呢,就索性先答應了他。”
“他是阿飛吧?”玄冥問。
秦楊點了點頭。
半晌,氣氛沉寂!
“唉!”
一聲重重的歎息,久久回蕩於此空當的殿內。
“沒有辦法,我雖貴為祖巫,卻仍無法免俗,哪怕,我真的不想包庇那忤逆子,可,他哭著,跪著,哀求我,說是我唯一的子嗣……我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言語中,濃濃的,盡是愧疚!
隻是他這態度,倒是把秦楊給弄懵了!
可不是嘛,無論是玄冥的傳說,還是在殿外看到的慘象,無不說明玄冥就是那絕對心狠手辣樣人。
而在秦楊的印象中,但凡這類人,便是做事從不後悔。
不後悔,又哪來愧疚?
當然,好奇歸好奇,現在,他還是要把說話權讓給對方,甚至還巴不得讓玄冥一次說個夠呢。
“沒辦法啊!”玄冥感歎道:“如果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那麼做,因為……好了,不說這個了。”
玄冥道:“想來,他與你的條件,便是讓你殺了我,為他報仇是吧?”
秦楊點頭。
“嗬嗬!”玄冥笑道:“他啊,還是那樣,還是那麼會算計啊。”
“嗯!”秦楊道:“我猜到了,事實上,對於我能殺了你,他幾乎就沒有抱任何的希望,他希望的是……最好我能重創你,這樣,他就知足了。”
玄冥暗暗點頭,心說這小子想問題真的很透徹。
“那你再猜猜,更深層的,他想達到一個怎樣的狀況?”玄冥問。
這明顯就是考校了!
秦楊的腦子不是一般的活絡,玄冥解開其一,他基本已經想到了然後……
但還是仔細斟酌了下,才回答道:“想來,他最想做的,並不是殺你,而是‘冤有頭債有主’。”
“沒錯!”玄冥道:“我那忤逆子,也被封印在山海墓中,而阿飛……知道隻要我活著,或者有能力護著那忤逆子,他便是萬萬不能報仇雪恨,所以,想要報仇雪恨,首先就得把那兩個不可能掃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