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呆了下,繼而,眸子瞪得更大了,眼神兒?行吧,總之就是恨不得生啖其肉了。
無疑了,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還嫌棄人家太平呢……
秦楊雙手反著往上托了托夏末的身子,本是下意識的、怕夏末不舒服,隻是這麼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由衷讚道:“也成,雖前平,卻後翹,加上小臉蛋兒,綜合下來,吃掉你倒也不算吃虧!”
夏末簡直都要氣瘋了,什麼?吃掉本姑娘你還覺得吃虧?有你這麼不要臉的麼?
有些人,就是不能閑著,一閑著就胡思亂想,想不明白呢,就蛋疼,故而、便有了“閑的蛋疼”這說法。
秦楊無疑就是這類人了,料定前路坎坷,心理壓力巨大,隻是剛才又一口花花,氣的人家不能動彈的小妞不要不要的,他壓力驟減了,這不,哼起了小曲兒……明天我要嫁給你了。
而這首歌表達的是有點期待,有點緊張,有點惆悵啥的……秦楊一唱,得,幹脆就唱成了大花轎的韻味!
很爽,很大氣,跟搶親成功了,馬上就糟蹋了似的!
夏末想磨牙,奈何不能,幹脆的,一個勁兒的翻白眼,心裏卻再說、混蛋你給我等著,你趁我不能動把我欺負成這樣,等我恢複的,我要是不讓你疼的不要不要的,我就跟你姓!
再次前進前,秦楊從乾坤袋裏喚出了十餘瓶大力丸,幾百顆、一股腦的全開了瓶倒進了口袋裏,這是怕前麵出問題,比如乾坤袋裏的東西不能召喚什麼的。
抓了一把,嘎嘣當糖豆嚼了,登時渾身充滿了力氣,邁開步子,挺雄赳氣昂昂的再次推進!
一公裏,兩公裏……一口氣,不知走了幾公裏後,秦楊悲催的發現,在這麼下去,就算是給他吃仙級大力丸也是不行了。
是了,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偏偏秦楊就“烏鴉想”了,最初幾公裏,重力每過一公裏漲二點幾倍,可最近兩公裏呢,則是驟然一次十倍!
這樣,秦楊的雙腳就好似托著兩座大山似的,沒挪動一步,都是艱難至極,渾身濕的,跟下雨似的,偏生這條路上的氣候也是不正常的很,最初如春天,倒是適人,可到了這裏呢,又不同了,一下子就成了炎熱地帶,哦,也不能說是火焰山,但少說,也得五十度開外吧。
秦楊作為一個東北人,習慣嚴寒,卻習慣不能炎熱,再加上本就前進的辛苦至極,兩者加在一起,著實讓他吃夠了苦頭。
秦楊走不動了,想坐下歇會兒,卻又不敢,隻能彎著腰,扶著胸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看了看腳下,尼瑪……這麼熱的氣溫,土地上居然還有露水!
幻覺?必須是幻覺!
“呼,呼……不對。”秦楊使勁晃了晃腦袋,跟小狗甩水似的,皺著眉頭道:“打進入這破地兒起,除了腳下土地,便都是虛幻的,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這氣溫也是幻覺呢?”
自然沒誰給他意見!
秦楊深吸一口氣,緊緊閉上了眼睛,逼著自己平靜,平靜再平靜,直到鎮定,然後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這裏氣候宜人,一點都不熱,跟老家氣溫一樣!
然後,猛地睜開眼睛,登時打了一哆嗦……
牙齒發顫了。
可不是,秦楊驚喜了,卻也苦笑了!
眼前,一片冰雪世界,在不複方才的炎熱,刺骨寒風嗖嗖的刮在他的身上,可他這會兒破衣爛衫,凍的他好似瞬間被凍成冰棍。
秦楊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兒,確實可以改變身在這裏的感受,他忙閉上眼睛,又是好一頓給自己洗腦,不斷的告訴自己,這裏就跟東北的六月天一樣一樣的!
當再次睜開眼睛後,氣溫二十多度,不冷不熱,爽的秦楊差點哼哼出聲。
“我勒個去啊!”
秦楊哭笑不得道:“這裏到底算是個啥啊?一個遊戲的世界?誰都可以是這裏的主宰,那又算得上是什麼不歸路啊!”
“笨蛋,不能回頭可不就是不歸路麼!”
女聲,很囂張,很跋扈,很欠幹的語氣,唔,還很耳熟!
秦楊愣了下,機靈一下,打了個哆嗦,貌似很怕怕道:“娘的,完了完了,剛才那麼冷,我又沒注意,所以,所以那丫頭就被凍死了?可是這是不是太變態了啊,怎麼剛死就立馬變鬼了呢。”
身後夏末對他一拳,好氣又好笑道:“不許逗人家!”
確實,聲音屬於夏末,可夏末本不能說話的,卻突然能說了,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秦楊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夏末還活著,是人不是鬼,所以他心裏是高興的,隻是嘴賤這毛病真心治不好了,嗯,就第一時間逗弄起人家小姑娘了。
“嘿嘿!”秦楊咧嘴一笑,隨即問道:“丫頭,既然好了,那就下來吧,要知道,叔叔背著你個小累贅其實很累的。”
夏末心說你真討厭,幹嘛總說反話惹人家生氣!
想想也就釋然了,這家夥就這樣,嘴臭,又賤,對自己沒啥壞心,但就是見了自己忍不住出言奚落、要不就是忍不住想欺負。
夏末懶得跟他一般見識,道:“我是能說話了,但我還是沒有行動能力。”
“咦?為啥?”秦楊大是不解。
夏末蹙了蹙小眉頭,想了下,卻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氣溫一下子變的冷的不行,我冷的難受,就緊緊閉上了眼睛,然後我就想到了‘望梅止渴’,告訴自己,這裏很暖和,非常的暖和,唔,然後,我就感覺真的暖和了,睜開眼睛一看,也不冷了,也不熱了,跟你那六月多的天氣很像的,哦對了,我一激動,還以為是有許願男神聽到了我的心聲了呢,就趕緊有閉上了眼睛,告訴自己,我能說話,能說話了……呃,然後我就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