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可以先讓秦楊把能幫手的人忽悠來,等問題解決了,把那人殺了……以絕後患?
很遺憾,還是因為秦楊!
夏末基本了解的秦楊的為人,若那麼做了,除非秦楊一輩子都無法得知真相,若一旦被秦楊知道了,便等同於死死地得罪了秦楊,得罪他?他會玩什麼仁者無敵,無底線的原諒?好吧,依著她對秦楊的了解,秦楊隻會報複、報複!
秦楊點了支煙,打量著那顆巨大的拳頭,道:“夏末,實話實說,憑我個人的能力,我沒辦法,也不敢動,要不這樣,你先把我帶出去,等回頭兒你跟你們族裏大佬說一下我的意見,然後……咱們再‘正式’付諸行動。”
夏末咬了咬唇,心有不甘,無疑,她還是認為秦楊有所保留……
嗯,很自信、過於相信自己那沒有實據的感覺。
在沒有辦法的前提下,夏末隻能把秦楊原路帶回!
秦楊想要回龍家,夏末沒同意,非要帶秦楊去一個地方……
問她去哪,她就是不說!
秦楊哭笑不得之下,被夏末拉進了小樹林兒……
什麼情況?難道是,那個那個?
當然不是!
當眼前出現一個四處漏風的破茅草屋的後,秦楊終於明白是咋回事兒,得,如無意外,夏末這就是帶他見高層來了。
隻是到了門前,夏末竟是退後了,轉而對秦楊壓低聲音道:“你進去吧。”
“呃!”秦楊愕然,道:“那你呢?”
夏末覺得好笑,嗔道:“你都這麼大了,可別告訴我你還怕黑。”
秦楊撇了下嘴,很誠實的道:“我就是膽兒小,咋地吧。”
夏末白他一眼,道:“行了,別鬧了,祭祀大人都等你多時了。”
秦楊再次愕然,指著身後的破爛茅草屋道:“不是吧?這裏麵住的,就是你們巫族至高無上的大祭司?”
可不是嘛,身份如此高貴,偏生住在這麼個破地方,莫非大祭司有著很濃烈的受虐傾向,要不就跟苦行僧似的,就樂意過最苦的日子,誰給他好日子過、他便跟誰急?
夏末推了他一下,道:“趕緊的,磨嘰了好不好。”
秦楊的喉結動了下,不是因為夏末的秀色可餐,而是真的緊張了。
進不進?
進吧……
秦楊硬著頭皮推開了門,登時撲麵而來的,便是一股子濃烈的草藥味,由於茅草屋沒有窗戶,不透亮,屋內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以及不知什麼蟲子的爬動聲,顯得異常陰森。
即使見慣了鬼,秦楊還是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嘎吱!”
他前腳進了門,門就自己關上了。
秦楊咽了口唾沫,緊張啊,弱弱的道:“那個,有人嗎?我,我是秦楊,夏末讓我來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啊……”
得,感情還特意澄清一下,我他媽不是不請自入,不是賊,是有人逼著我來的!
“嗬嗬!”
秦楊的舉動,惹得一個人不禁笑出聲來。
秦楊循聲望去,發現眼前是一個非常老舊的屏風,無疑了,所謂大祭司,定然便在屏風之後。
隻是,當確定後,秦楊又有點不確定了!
原因是,自從各種被“改造”後,他對人的生命氣息十分敏銳,別說是幾米外的活物了,就算把他仍在幾百裏內都荒無人煙的大沙漠裏,隱藏在沙子底下的毒蟲,都能被他清晰的感覺到其生命的律動……
莫非,大祭司是個死人?鬼?
秦楊很怪異的想著。
“小夥子,你,對我很好奇?”
“這個,我可以說是麼?”
大祭司的聲音隨和,且還是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竟連一點的鄉音兒都無。
他如是問秦楊,聽在秦楊耳中,更像是一種揶揄!
因此,秦楊竟是覺得大祭司的神秘,其實也沒那麼可怕了。
“唉,不是我不見你……”
屏風後的大祭司輕歎一聲,道:“實在是,我怕我的樣子嚇到你!”
“我不怕!”秦楊利馬道。
可不是,對於秦楊來說,已知的都不可怕,最怕的就是未知的。
“你確定?”
“我確定!”
“那好吧……”
大祭司似無奈道:“你來挪開屏風吧。”
秦楊一喜,趕忙上前,按住屏風,用力一挪,然後……
然後?然後秦楊就有點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唔,怎麼說呢,當他看清大祭司的樣子後,他倒是不覺得可怕,而是覺得有點滑稽,可滑稽的同時呢,又覺得這大祭司很是詭異,詭異的同時,又覺得這人活的實在是不可思議!
“怎麼不說話了?”
一顆漂浮著的人頭,上唇上兩根長長的胡須一顫一顫的,眼睛一個大一個小,一個正常一個沒眼白兒,須發烏黑,發型呢,則是如同哪吒那般紮了兩個衝天鬏,嗯,還對秦楊笑!
秦楊死死地咬著唇,也不知是強忍著笑出聲,還是強忍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