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青默不作聲，嚴黎軒接著說：“認識你的時間越久，就覺得……可能你會覺得我說出來的話很俗氣，可是那種感覺是沒有辦法形容和控製的，你就是吸引我，沒有什麼理由，一直到……一直到我已經沒有辦法把你當成普通朋友，”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從我之前的閱曆，和我經商以來認識了形形色色的人，我自認為我對每一個人，都在心裏會有一個準確的定位，是合作人，競爭對手，朋友這些我分的很清楚，唯獨隻有你，我不知道該把你放到什麼位置，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對於你，友情和愛情就隔了那樣薄薄的一層紙，我想要去捅破它，卻不知道捅破它我會看到什麼。”
“你今天，怎麼跟我說起這些？”
“因為那是我的心思，我從來都不可能跟除了你之外任何一個人說起的心思，不能跟別人說，連表露出來都不能。”他現在的表情是何小青從來沒有見過的，無助而傷心，她以為他永遠都隻會那樣溫和的笑著。
“那好，那我願意聽你的心思。”
他無聲地笑笑，“可是接下來，我想要說的，並不是我的心思，我想問你，說實話，我要聽你最真心最真心的實話。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這是她極力想要回避，最不願意提及的問題。
“你隻管說實話，無論什麼樣的話，我都可以接受，或者，你當我已經出了這間房子，這裏根本沒有嚴黎軒，你麵對的隻是空氣。”
她局促不安地說：“你現在突然這樣問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腦子裏想的……可是不知道怎麼表達出來。”回去深呼吸一口氣：“那好吧，我試著說說看，要說我內心最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也許會覺得有些殘忍。”
“看到嚴黎軒正在認真地看著自己，何小青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鼓起勇氣說道：“到現在為止，我始終都認為你是個很好的人，真的，這真的是實話。一開始就不用我說了，當時真的很辛苦，現在回想起來我真的不知道當初為什麼就那樣草率地答應跟蘇紹馳結婚，雖然沒有什麼人知道，可是一紙婚約畢竟是約束，對於我再也不會像一個人的時候那樣輕鬆自在，那個再遇到你，覺得你是個完美的人，你所呈現的所有的一切，完美得讓人覺得不真實。”
“那麼後來呢？”
“後來，我跟蘇紹馳之間磕磕碰碰的，你說你喜歡我，我真的不能相信，聽到你說的那一刻，其實我內心驚訝是多過於喜悅的，你怎麼會喜歡我，你那樣優秀，無論哪一方麵你都比我好太多了，而且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他的父母要怎麼說呢，考慮了很多很多，真的不知道是因為這些看上去很有說服力的客觀理由還是因為我的心底裏愛的是蘇紹馳，矛盾極了。”何小青在深呼吸一口氣，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幹脆一次性把話說完，說個痛快。
“後來我和他……我們很好，那段很美好的時光我似乎把你遺忘了，對不起我說的很直白。之後蘇紹馳的公司似乎發生了一些事，他沒有具體給我解釋到底是怎樣，再後來我收到了一盤錄影帶，為了這個我還來質問過你，說實話我對你並不相信，直到前幾天我無意中看到了一個一個說是要交給蘇紹馳小盒子，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打火機，這一係列發生的事，蘇紹馳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個徹頭徹尾的解釋，我至今蒙在鼓裏，現在他的事情好像很多，上次跑去質問你也覺得自己很沒有了禮貌，所以現在麵對你我覺得很不好意思，真的。”她真誠地點點頭。
“那你認為現在的我還是完美的嗎？”
“是……”何小青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這樣說了。
“如果我並不是你所認為的這樣呢，你會不會疏遠我，討厭我？”
何小青笑了兩聲之後說：“其實，本來就是人無完人，你要是總是以那種姿態出現我會覺得很不習慣的，在你麵前簡直是要敬仰著你，把你當聖人看呢！”
“包括給你寄錄影帶，給你寄那個裝著給打火機的小盒子？”
“什麼？”何小青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嚴黎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意味著他承認了嗎，她頓時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同時也覺得自己被愚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