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事與願違？”
“嗯。高中的時候以前跟我一起廝混的一些狐朋狗友都開始有了暗戀的對象或者女朋友，我覺得我也應該交一個，否則就太沒麵子了，第一封情書還是別人幫我寫的，找來我這幫哥們中自寫得最好的一個，給了我們隔壁班的一個女生，在一大清早塞進她的抽屜裏。”
“後來呢？”
“之後就緊張的不行，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想象不出來她看到後會有什麼反應，那女生一直沒有理我，後來我等不及了，就往她家裏打電話，結果很幸運的是她接的電話，於是我們就在學校外麵一些很庸俗的地方約會。”
“可否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很庸俗的地方？”
“就比如公園，江邊之類的，那個時候誰懂愛情，就覺得大人，電視裏都是這樣的愛情情節，但是沒過多久我就厭了，那女孩漂亮，但是腦子……不聰明，傻傻的，聽她說話很無趣，就分了。”
“你沒發現自己很殘忍嗎？”
“當時沒有，隻覺得自己煩了，跟她出去還不如我一個人去遊戲廳裏玩一個下午老虎機，所以我第一段感情純潔的結束了，就隻是牽牽手，不過隻有那樣就夠讓人怦然心動了。”
“後來又交了一個女朋友，跟第一個差不多，在校慶的時候認識的，感覺突然別早熟的那種，知道我家很有錢老讓我陪她逛街，買東西，不過她爸媽其實管得很嚴，每次出門都像是在做賊，相當刺激，但很不巧的是，我們在一起逛街的時候被她媽看到了，她當時就慘了，我很不仗義地逃走了。”
“這麼做確實不地道。”
“她媽到學校告訴了老師，老師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破口大罵，隻是分析早戀的害處，給我講這與學習的利害關係，其實當時也沒怎麼樣，就覺得挺無聊，一幫人都有女朋友，你沒有挺丟人的。”
“那時候你還是愛學習的好孩子嗎？”
“是啊，但沒有初中那麼刻苦了，高中生活挺簡單的，我們高中的理念是：一切靠自覺，你要是想要使勁學呢就覺得累，要是隨便混混就舒服的不得了，我是介於這兩者之間的。哦，接下去說，那婦女實在是太神經質了，翻出了很多我給她女兒買的，有點貴的東西，非讓老師把我家長也叫來兩家人家對質一下，狠狠教訓我們。”
“你爸媽揍你了沒？”
“這種情況我沒敢叫家長，在家政公司雇了個中年婦女冒充我媽，我事先跟她說了，這一趟去學校就是去挨罵，如果是在罵太慘了就吵架打架好了，本來後一句是玩笑話，結果真打起來了。”
何小青一口酒就要噴出去，“這也太扯了，鬧大了。”
“相當可怕啊，兩中年婦女實力不相上下，對罵揪頭發，我還得在一邊假惺惺叫著‘媽，別打了，媽，別打了！’”
“結果我的第二段戀情宣告失敗，之後第三第四段都無疾而終，最後一次，我和我高中最後一任女朋友在停車場接吻的時候被老師撞見，又請家長了。”
“你又故伎重演了？”
“是啊，還想到家政公司找我‘媽’，人家告訴我找不到原來那人了，我說找個男的冒充我爸好了，結果人家找不到合適人選，隻好抱著僥幸的態度找了另一個中年婦女，高中三年啊，我以為我們班主任應該早就忘了‘我媽’長什麼樣了，但是很不幸的是，之前的打架事件太著名了，以至於我的班主任深深地記住‘我媽’的那張臉我實在圓不過謊去，在她的循循善誘加威逼利誘下，我終於沒有辦法找來了真正的爸媽……”
“挨揍了沒？”
“我說何小青，你怎麼老期待我挨揍呢！”借著酒勁他倆越說越帶勁，“我爸對我是相當無語，我媽很火大，兩次在家政公司雇人扮演她的角色，說我不好好管教是不行了，就把我發配到美國了，好了，我的事就說到這，告一段落。”
他們再幹了一杯，何小青一飲而盡，由衷的感歎道：“夠精彩的！”
“承讓承認！”他有點皺著眉頭看著手裏的啤酒，喃喃自語：“啤酒真是夠淡的，一點味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