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戴夢那裏拿來了很多進口的水果,好大好大的幾個果盤,很多都是何小青叫不上名字的,不過味道還真不錯,她愛吃榴蓮,很多人都覺得榴蓮就是是有一股很濃烈的味道讓人受不了,可是這東西喜歡的人喜歡的不得了,不喜歡的人討厭得不得了,很極端。這不,戴夢掩著鼻子看她吃下了大半個,一邊還不住的搖頭,說:“太難聞了,太難聞了,要不是你要吃我才不會從廚房裏i拿出來!”
在日子過的寂寞又冷清的時候,有個人聊天是件很慶幸的事,隻是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暫,很快就中午了,黃老板打電話說要回來,何小青隻得走了,外麵的風的勢頭一點都沒有減弱,何小青捂住臉準備往後院衝。
隻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和一輛大卡車……
親密接觸……
一時之間她什麼也說不出,隻是覺得卡車上那個橙色的大車燈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砰地一聲,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那一刻,她的腦海裏出現了很多車禍的場景:那是在她高中的時候,每天乘公交車上學,經過一個下坡的十字路口是車禍的常發地帶,在車裏往往能清楚地目睹一場車禍的始末,那個時候伴著車上乘客的唏噓聲,她的心裏就一陣陣寒意。現在她想到的就是這些,這個時候她還有意識,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和以前看到的出車禍的人一樣血肉模糊……
她覺得背上好痛,是不是傷到脊椎了,難道自己以後會癱瘓嗎?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輕似乎要飄起來了,天空離自己很近很近,她就要死了嗎?
她把頭一偏,睜開了眼睛一切好清楚,背上很溫暖,手上很痛,抬頭一看,那個高高瘦瘦的人是嚴黎軒,為什麼會是他?!她想要掙脫出來,他低下頭說了聲:“別動,你的手傷了。”她才想到往自己的手臂上看一眼,這件薄外套的扣子掉了,袖子也破了,手背上有血跡,胳膊很疼,估計是那大燈撞的,肯定已經淤青了。
別看嚴黎軒一副溫和的樣子,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提起來,拉著她往後麵的房子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別怕,那棟是我家,本來今天是快要布置好了的我來看一下,結果……,到我那裏去處理一下,不然會……”,他說了很多很多,何小青都覺得他有點婆婆媽媽的,他把衣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肩膀上,好暖和,羊絨大衣應該很貴很貴,貴到普通人不可想象,快走到他的房子前何小青才覺得有些不對,為什麼要跟著他進他家呢?於是站住了說:“嚴黎軒,其實……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
一路上都很沉默的她突然冒出這一句,他萬分驚訝,不過還是溫和地說:“不行,你傷成這樣是我不對,我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不管你。”
“沒……沒關係,不要緊,我那裏也有藥的,你剛剛搬家,就回去好好收拾一下,不用管我了。”
嚴黎軒笑出了聲,緩和了一下才說:“我才不用收拾,”就這一句,她覺得太尷尬,他和蘇紹馳是同一類人,都出身富貴不用幹活。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說:“不用啦,外麵冷,我回去好了,你不用覺得抱歉,你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不會因為他嗎?”
“誰?”
“哼,”嚴黎軒很輕很輕地哼了一聲,指了指蘇紹馳的房子。這一聲“哼”何小青並沒有聽見。
她想都沒想就說:“不是!”
“不是?那好,那就先處理傷口,再去吃飯。”
嚴黎軒這樣說她隻想哭!
她記得他和她說過一句話“為什麼我們總是那麼不湊巧!”,是啊,總是那麼不巧,她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那時的他沒有帶女伴,一個人很安靜地坐著,她站在他的旁邊問的第一句話是:“您是要酒嗎?”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給我來一杯。”之後就是“我見過你”。他是第一個見到她狼狽的樣子,他是那個遠遠注視她的人,可是總是那麼不對,他給她鍍金的名片,他回國時看著她砸車,問她有沒有結婚,在哪加咖啡店裏對著她說“我愛你”,對著蘇紹馳說“你照顧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