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焉還沒想到這件事的,她現在還沒那麼急著辦婚禮,嚴樺也還沒提起來,倒不是怕他不提,隻是現在自己的事業還這樣完成了一半,她希望能有所成就再談婚事。
“媽,我不急的,這事我和嚴樺自己會有商量的,沒事。”
“誒,你這孩子,嚴樺是不是欺負你了,他要是不給你求婚就像娶你過門,我也是一百個不樂意的。別擔心,到時候媽給你撐腰。”
沈焉聽到嚴媽說的話,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知道在這個年代,有多少的婆媳關係僵的不得了,沈媽一開始的時候也和沈焉交待了好多。
像嚴樺這樣的家庭,大部分人都是很講究的,嚴媽說的每一句都是為了沈焉好,這說明嚴媽是打從心底裏喜歡自己的,她除了感激或者多愛他們的兒子一點,別無他法。
沈焉那手蹩腳的燒飯手藝,要說難吃也不盡然,隻會燒些普通的菜色,她也不好意思讓嚴媽幫忙,一個人在廚房忙的團團轉,生怕出了洋相。
背後有腳步聲,很輕。
“媽,我自己能行的。”
“為夫不能來看看你?”
身後的人一把接過了沈焉手上的刀,麻利的切好了一土豆,看著沈焉。
“你怎麼來了,出去出去。”
“我不來看看我的小妻子,我去看誰?”
“瞎說,你和爸媽去客廳看電視去,今晚我來做飯的,說好的。”
“我就是想看著你。”
嚴樺其實早就在客廳坐不住了,急的不行,他也不知道沈焉能不能安安穩穩的燒一頓飯,到時候難吃也就算了,萬一切到了手,燙到了哪裏,可是得不償失。
坐一邊的嚴媽似乎也挺著急的,看著兒子也著急,就連忙使眼色讓他過來看看。
“誒,你說,這魚怎麼那麼不聽話。”
嚴樺一聽就笑出了聲,連忙上前接過沈焉手裏的魚,利索的處理幹淨。沈焉看到他手上沾了魚鱗,襯衫的袖子挽到小臂。
“要不...好人做到底...”
“嗯。”
嚴樺轉身洗了一把手,開火之後下意識的擋了一下沈焉,他怕萬一濺到了沈焉可不行。
沈焉就在他身後,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看著,那種對於嚴樺的崇拜之情,頓時猶如滔滔江水。
到後來一桌子的飯菜,大部分還是出自嚴樺之手,沈焉都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味道真的讚,她偷偷地看了看嚴樺,在桌子底下拿腳默默地碰了一下他。
“焉焉,來一下。”
嚴爸爸突然叫了一聲沈焉,嚴爸爸從今天沈焉進家門開始就沒怎麼說話,這會兒突然叫了沈焉,嚴樺也是一臉疑惑的抬頭看著自己爹。
“好的。”
沈焉朝著嚴樺笑了一下,跟著嚴爸爸去了書房。進去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嚴樺喜歡看書是從小就養成的呀,嚴爸爸書房堪比一個小閣樓,兩層的書堆得滿滿當當。
“焉焉。坐。”
“噢。”
沈焉坐下來,看著嚴爸爸翻了一堆厚厚的本子,遞給了沈焉。她才知道,這些都是嚴樺以前的照片,還有他小的時候寫的一些日記。
她似乎看到了一個別扭的父親用這樣一個別扭的方式愛著自己的兒子。
這些本子似乎讓她從嚴樺小的時候就開始了解他,在他小的時候,嚴樺居然還是一個那麼多愁善感的男孩子,雖然現在至今也帶著這麼點淡淡的憂鬱氣息,但是絕不是想小時候那樣。
他小的時候似乎敏感的異常,心裏的活動超越了同齡人,甚至比現在的沈焉都要過於成熟。
“奇怪吧,我和他媽媽並沒有給他壓力,讓他非要有所成就,可能是因為我的原因,在他小的時候沒有好好的陪著他吧。”
沈焉抬頭看著此刻的嚴爸爸,那張和嚴樺有三分想象的臉,其實神情都和嚴樺一模一樣的。
“他那麼多年一直沒說過喜歡哪個女孩子,我和他媽媽幹著急也沒用,這孩子逼不得,誰也不聽的。好在有你了,起初我還是有些介意你的身份。”
“也很抱歉,我有特地找人了解過你,不過,你確實是個好姑娘。”
最後,嚴爸爸把那些珍藏了多年的小本子都送給了沈焉,她走回臥室的時候,嚴樺正在看沈焉的日記本。
“我爸說了什麼。”
看得出來,嚴樺和嚴爸爸之間的關係應該很微妙,兩個人都是那麼桀驁的不像話,誰都不肯低一下頭,但是對於妻子的態度又是那麼截然一致。
“嗯,也沒什麼,爸爸很愛你。”
嚴樺愣了一下,他自己也被這個字眼有些觸及到了,他摟著沈焉。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