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世集團簽約協議。
這八個大字就讓她嚇得不輕,翻開文件,最後一頁還蓋著錦世執行官的印章,沒錯,就是嚴樺。對於別人而言等同於是天上掉餡餅都不能比的好事,到了沈焉這裏卻開始苦惱起來,她是想畢業實習結束就回到家鄉安安穩穩的找份工作,存了錢去旅行。
如今這一遝合約書,真的讓沈焉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有什麼理由讓錦世來簽自己,要說演戲經驗,院裏同係的校花好幾個。要說見過麵,她也不過一麵之緣,哦不對,是兩麵。實在沒到這地步,比起陸繪她根本毫無關係可言。
若不是文件後邊那蓋著的印章,沈焉真的要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呆愣的捏著這疊文件,不知如何是好。作為收到文件者,她還是有必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或許是出了錯。
桌上那張白紙條安靜的躺著,是梁文瑾剛剛遞給她的。接到的時候沈焉的確是詫異了一下,大公司的名片如此簡陋,而後想了可能是出來的晚了沒帶。她吸了一口氣,盯著那串號碼,良久,久到都能將號碼牢記於心。
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21點,這個時間的確是有些晚了,打過去比較冒昧。可這件事根本拖不得,今天是梁文瑾,指不定明天就是錦世的誰了。沈焉窩在沙發裏,撥通了這個號碼。
沒有時下遍地的彩鈴,簡單的嘟聲,四周安靜地讓她隻能聽見聽筒裏的聲音以及天花板上吊扇的老舊吱呀聲。
“嘟——嘟——”
沒有人接,難道是睡了。這麼想沈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拿過了手機正想掛斷,通話的界麵卻突然從撥通中切換到了通話計時。
驚得她一下子愣在那裏,電話那頭也安靜地不說話。信號不好?太詭異了。
沈焉將手機輕輕地放在耳邊,開口。
“喂?梁小姐?聽得到嗎?我是沈焉。”
沒有動靜,依舊是沒有動靜。
沈焉拿到麵前看了看,信號欄挺好的呀,嘀嘀咕咕的又放回耳邊。
“梁小姐,你信號不好嘛?聽得到嗎?”
沒有下文了,電話那頭依舊安靜地不像話,可在這樣安靜的情況下,沈焉卻錯覺一般的聽到了那頭的人的呼吸聲,低低的,漸輕漸緩。
不知道為什麼,正是這樣不可察覺的,像是錯覺一般的呼吸聲,就將沈焉燙的將手機拿離了耳邊。對著話筒那個方向,匆忙的說了一句再見就掛斷了電話。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裏有個呼之欲出的東西,驚得她根本不能平息。稍稍安頓的心跳又被手機的震動給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短信,這串沒有備注卻讓她熟悉的號碼,是剛剛那個。
“信號不好。文件的事,明天來錦世一趟如何?”
對方的短信內容,簡短精練,好像一開始就知道她的意圖,卻又不失調理。梁文瑾送來的文件,讓她明天去一趟也是梁文瑾的意思吧。
“好。”
想不通的時候,沈焉都會選擇暫且擱一擱,明天去了錦世該拒絕的時候就拒絕,嗯,這樣子就好了。
沈焉抱著日記本默默地寫下一些心情,第二次遇見頂配先生,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不知不覺的時候呀,她都不知道她的日記本裏已經開始又這位頂配先生的一席之地了。
捏著電話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沉默良久,發梢上的水跡都沒來得及擦幹,沿著挺拔的背脊滑下來。房間裏一片灰暗,沒有開燈,就這月光還能看到深邃的眼睛以及勾起的嘴角,這一切都足以顯示出這個男人此時的心情。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