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天,風南歌都在琢磨那天通過體內氣機控球的竅門,思考著如何能更細致地控製內力。他開始覺得這個世界很有趣,如此多的新奇玩意,比當年為了活命,打打殺殺有趣多了。
這一天午飯時間,教室裏沒幾個人,風南歌偷偷捧了一本武俠小說看得如癡如醉,他最近可是對“金古黃梁”等人的作品迷得不輕,覺得故事寫的很有意思。
“那個,風南歌,這是段哥的電話號碼,他讓你存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他。”
風南歌感覺眼前光線一暗,張小磊那橫豎都快差不多的身體站在了自己課桌前,遞過了一張紙條。
“好的,但是我還沒有手機,你告訴段天涯,等我買了手機,會存他號碼的。”
風南歌雖然看得正起勁,但還是禮貌地抬地說道。
張小磊哦了一聲,詫異地看了一眼風南歌,估計是心裏琢磨怎麼還有不用手機的人,就要轉身離開。
“你臉上怎麼回事?”
風南歌卻是詫異問道,原來是他看到張小磊臉上青腫了一大片,看那樣子,絕對被打的不輕。
“沒事。”
張小磊看了一眼風南歌,就要離開。
風南歌一把抓住了他粗壯的胳膊,卻不想張小磊一陣齜牙咧嘴,風南歌趕緊放開上。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人對你下手這麼重?”
風南歌放下小說,皺了皺眉,語氣不容置疑。
張小磊詫異地看了一眼認真的風南歌,原本不想搭理他,但是想起他那天那魔鬼般的運球和灌籃的樣子,莫名地心下一歎,肥肥的身體一下子癱坐在凳子上,頹喪說道:
“昨天放學,我和段哥剛出校門口沒多久,便看到騎車在前麵的劉詩,我們便準備趕上去和她一道,你知道,段哥喜歡劉詩,那是全校人都知道的事情。
卻看到一輛麵包車停在劉詩旁邊,下來幾個社會上的人,拖了劉詩上車,這下段哥肯定不幹了啊,騎著摩托車就截停了麵包車,不想麵包車上下來了七八個人,都是狠角色,段哥雖然能打,也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所以,我們就…
段哥這號碼,本來打籃球那天就要讓我給你,說他欣賞你這個人,但是我給忘了…”
張小磊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
“難怪劉詩今天沒來上課…”
風南歌心裏想道,接著問道:
“段天涯現在在哪?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抓劉詩嗎?”
“段哥傷得比我還重,但現在正琢磨著帶人去救劉詩,已經找人打聽清楚了,是劉詩他爸欠了不少高利貸,還不上,人也躲走了,那班人才綁的劉詩。
這些人看著不像一般的混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就別摻合了。”
張小磊說完,拍拍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
當天放學後,風南歌沒有回家,而是悄悄跟上了段天涯和張小磊二人。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天色已黑,段天涯騎著一輛破舊的摩托車,和張小磊二人到了一家名叫“水雲間”的會所後門,此處有一不大的後院,是平時上下貨物所用。兩人躡手躡腳地翻進了後院,然後便想從那虛掩的後門進去。
“喂喂,什麼人?這裏給我站住…”
二人剛一落入院子,便被旁邊一巡夜的保安發現,大聲喝斥起來。
段天涯假裝點頭哈腰地跑到保安跟前,卻冷不丁一拳擊在保安肚子上,保安悶哼一聲弓成了蝦米,接著張小磊從屁股後麵掏出一根棍子,一記悶棍將保安敲暈。
兩人趕緊閃身進了會所後門。
“沒想到這兩小子出手也挺橫,配合的還挺到位…”
躲在暗處偷看的風南歌暗自想到,一縱聲便越過了兩米多高的院牆,跟了進去。
“蛇哥,這小姑娘長的可真水靈,跟咱們會所裏的那些妹子,可真是不一樣…哈哈哈…”
風南歌剛一進後院,便聽到了一聲淫蕩的笑聲,接著便是劉詩一聲驚怒的哭喊。
“我操,啊…又是這兩個小子…”
先前獰笑的聲音變成了一聲慘叫。
昏暗的燈光下,風南歌一閃來到一間四十平米左右的庫房類的雜物間,看到一名染著金毛的青年抱著流血的右手,瞪著站在門口的段天涯和張小磊二人。
此時段天涯右手提著一把四十厘米左右的片刀,刀刃上滴著鮮血,金毛那胳膊,肯定是被段天涯砍的。張小磊手裏提著一把長棍,站在段天涯身邊。
一個一身休閑裝,短發,看上去三十來歲,皮膚瘦弱白淨的男人站了起來,眼光如毒蛇般盯著眼前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