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問我要讓你做什麼就先答應,也不怕我把你賣掉?你忘了原來我有多麼唯利是圖了?”楚向陽的口氣裏麵帶上了淡淡的嬌嗔口氣。
“你賣掉我也得有人要才行啊。說不定就無人購買砸你手裏了呢……”說到這裏,他一頓,為這遠景笑了笑又道:“好了,關子也賣夠了,說吧。”
她笑眯眯地,下一秒鍾臉色一變,繃著臉說:“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明白?也不要你赴湯蹈火,你就當個有問必答受審的老實人就好。”
“你要對我做身家調查麼?對我很感興趣哦?”杜飛宇輕瞥她一眼,隨手拉過床邊的小腳凳,落座,雙手安放於膝蓋上,正經受審的姿勢擺了出來。
“好,都答應你了,請長官審問,我必據實以告,絕無隱瞞。”
楚向陽滿意地點頭,孺子可教嘛。好吧,那就來個真心話大拷問得了,免得她想起來心裏就憋屈,自己好歹也算這家夥的誰了,對他的了解卻還僅殘留在多年前以前小交情上。
“你最愛吃什麼”,她的第一個問題有點雷,沒辦法,她也是臨時起意,又不像記者們采訪還有采訪提綱,隻好想到什麼問什麼。
他貌似被她的問題給囧到了。不過呆了片刻後他就簡潔明了地肯定回答:“你做的飯菜。”
她囧。想起當年她胡搞瞎做的那些東東來了,自覺慚愧,趕緊進行下一問。
“那,你的星座,你的血型,你的愛好,你的特長……”她索性伸出手指比劃著。
“血型是A型,特長太多了,說學逗唱全了,愛好……嗯,就你吧。星座,你不知道?”
愛好是她?那她可真榮幸。
他是雙魚座,其實她是知道的,多年前她破壞掉了他的生日,後來補償了他一個,從此糾纏不清,所以其實一直都記得。
所以她幹脆選擇忽略,也不回答他。隨後再一正色,問出了口:
“那……那時候你出國留學,為什麼那麼突然,連跟同學們告別的時間都沒有?”連給我個信息的時間都沒有?她在心裏繼續問。
那些星座,血型,口味什麼的,他可是名人,隨便百度搜索下他的資料也就全出來了,做那麼多鋪墊不過是好奇一些事。
不願意直接去問,是覺得總是名不正言不順,覺得突兀別扭。所以胡攪蠻纏扮審死官一樣,
關鍵的問題其實是在鋪墊過後出場。
她曾經試圖自己去想通,可從未想通過,她如今肯在重逢後跟他糾纏,不代表心結已打開。
如果說適才的審問氣氛全然輕鬆的話,隨著楚向陽這一問題說出口,杜飛宇一陣明顯的沉默,楚向陽就發現自己似乎選錯了問題。
杜飛宇的目光專注地落在她臉上,可是卻一直沉默著,沒有回答。
他沉默的時間有點久,她覺得別扭起來。
“我就是好奇……要是不方便說就……”
“那時候,出了點意外。”他輕聲開口打斷了她。
“意外?”她等著下文,看著他眼底的一抹難言的沉痛之色。
但是,或許是難以啟齒?他又沉默,半晌後才說:“是有些特殊的意外。我隻好出國留學,而且,中斷了和國內的聯係。”他停住,跟她對視一眼。
什麼樣的意外會誇張成這樣?簡直不像是留學更像從事什麼機密任務一樣!看他一個問題分成幾次來說都還沒回答透徹,看的出是難言之癮,她又何必強人所難。
“好啦,我基本明白,進行下一題,請聽題,昨天你怎麼會在二環北路那裏醉成那樣?”
他再度沉默了幾秒鍾後,難道又是一個忌諱?就在楚向陽準備打岔再拋個無厘頭問題轉移話題後,他卻開口了,隻是聲音低沉:“我,去看了看老爸老媽。”
她果然問了個蠢問題!那附近明明就有墓地的嘛,早該想到。看他沉下去的臉色,想必是被勾起了傷心事了。
當年她自己父母驟逝的時候那種慘痛的心情,她根本不敢也不願意去回想,而今天,自己等於在揭別人的傷,其實是魯莽之極的,她囁嚅著道歉:“對不起。”
他神色中帶著難言的苦澀,搖搖頭,“沒事,也都過去了。我怎麼也得接受,是不是?”
關於他父母,楚向陽在看過那篇說及“已故”的報道後,起初震驚,後來一對照他父母的名字和頭銜,才知道原來都是那麼有名的大人物!說起來,她和他們似乎還是曾有一點淵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