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短短幾年就曲線盡顯,為何她自己那麼早就開始長了,到如今居然還是如此模樣?
隻著一件純白小罩杯內衣,從鏡子裏上下端詳著自己,楚向陽再次為自己那不太容易看出來的“曲線“歎氣。
“我看你不如試穿一下我送你的魔術內衣。”來接她出門的寶妹倚在門口說。
“哼,那東西都是蠢女人穿來討好男人的,我不需要。”
魔術內衣?小小一件女人們穿在衣服裏麵的東東,不知道被現代的設計師們給設計出了多少種花樣,素的,花的,修身塑形的,魅惑性感的。
“就算你不需要那個,可你不覺得內外有時候也需要搭配一下?沒道理你外麵千變萬化,內裏卻是萬年不變的老舊款式。”
這個寶妹不明白,其實楚向陽自己又何嚐不是原因未明。不是沒有在內衣專櫃中被那些新款式新設計誘惑過,可是多少次,最終都是選擇了最簡約的款式,純棉製成。或許,隻是戀舊?
而今她始終鍾情的老舊款式,其實多少都近似於當年她擁有的第一件內衣。
她和杜飛宇較量的隔日,她便收到了一份快遞,在學校門口,有送件人直接送到了她手上。她舉目無親,怎麼也想不出有誰會給她快遞東西。可看看快遞件上,確實寫了收件人,楚向陽,留了她的電話,此外,沒有任何信息。
好奇心滿滿升起來,好歹忍著回到家這才打開來,一個大盒子內還裝了一個小盒子,拆開盒子,裏麵靜靜躺著一件純白色,細肩帶,最簡單款式的內衣,看到它的第一眼她臉就騰地紅了,隻是慶幸自己沒在校門口把盒子拆開來。
杜飛宇。連猜都懶的猜,隻有他直接地“注意”到了她的變化,也隻有他可能做出這種舉動,一時心裏當真是百味雜陳。
這禮物,他或許是好意,可在她那時敏感青澀的心靈看來,那無異於自己再度赤裸裸地站在了他麵前,這樣濃鬱的尷尬和羞澀感覺壓過了那一點感動和欣喜,最終發酵成的情緒是對他的厭煩,反感,再強烈不過。
那件內衣,最終還是被她悄悄地穿在了身上。情緒隻針對那個令她厭惡的人,那件簡單的妥帖嗬護著少女身體的衣物,她是由衷喜歡的,也或許正是這種最初的中意太過真純,以致在往後的歲月裏綿延成了持久喜好的內衣品味和感覺?
“自我欣賞夠了沒?”在上司再度神遊時,寶妹忠心耿耿地提醒道。
上次因為和杜飛宇的久別重逢而丟開的代理談判今日繼續,而她和他,那次重逢之後,也再沒見麵。幾天過去,她甚至都懷疑那天的重逢根本就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場夢,就像這些年無數夢中的一個。
但,昨天他的秘書再度來電與寶妹約會談時間,原來他真的就是那一直隱身在這大名鼎鼎的潮流品牌PUNK GIRLS幕後的設計師DORIS。
“可以簽約。就按照遊小姐企劃書裏提到的條件來簽。”洽談的整個過程,靠坐在皮沙發上的男人整個過程一言不發,目光始終落在同樣一言不發的某人身上。他揮手製止了欲再做條件協商的女秘書,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