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仙釀(1 / 2)

大漠的風似乎比刀還鋒利,刀客拉了拉那厚重的風衣,然而風依舊拚命的往他身上鑽。就算他三十年的內力能一掌打死一頭牛,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刺骨的冷,在大自然的偉力麵前人是那麼的渺小。

這裏是燕城地界,大秦與西涼的交界處。剛剛入冬便已經是大雪蔽目、萬裏冰封的景象。燕城的百姓早早的進了嚴實的房子裏躲避風寒,隻有在晴天時才會有些許人出現在街道上。像刀客這樣一個人在城外行走的也算一道奇景了。

冷雖然冷,但是刀客的心是熱乎的。十三年前他敗於狂風劍單長鳴的手下,所以才有了他這道貫穿左臉的傷疤。但是至少現在單長鳴的頭已經被他拿去喂了野狗。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刀客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十三年來為了報仇他搜集各家武學,終於觸類旁通讓他自創了一門威力極大的刀法“吞天刀法”

吞天的威力極大但是打發也是近乎不要命的打法,這讓刀客的對手產生了一絲驚愕亦或是恐懼。

劍客的心也許有太多的牽掛,但是刀客的心這十三年來隻有劍客。高手過招除了武功的高下,氣感與時機也是極其重要的。就是那麼一刹那的倏忽劍客開始節節敗退,最終命喪敵手。

守城的士兵也未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入城,但是胡人向來隻有春夏入侵,那時候正當草密馬肥,對於依靠騎兵作戰的西涼人來說馬草有時候比糧草更重要,糧草可以劫掠,但是馬草隻能靠自己還有老天,畢竟燕城人為了對付西涼的入侵可沒有囤積馬草的習慣。

既然不是西涼細作,加上刀客也識相。守城的士兵撈到了足夠的好處後就立馬跑到火堆旁去暖身體了。

刀客現在隻想簡單的喝上那麼一口酒來暖暖那僵硬的身子。他走了很長的路,終於在城西的一個拐角處看見了一個頗為熱鬧的酒樓。蒸騰的熱氣在這淩冽的季節裏嫋嫋而上,酒樓裏那嘈雜的聲音也將呼嘯的風聲壓弱了不少。

吱的一聲,刀客推開了紅漆的木門。門內果然是一幅熱鬧景象,凡是有位置的地方都坐滿了人。爐火的溫度帶走了他身上不少的寒意。

刀客的心情變得大好,他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獨自走到一個比較空曠的角落裏席地而坐。:“小二給我燙一壺你們這兒最好的酒,還有上兩斤羊肉兩斤白膜。”

店小二是一個長得十分高大的西域人,雖然認不出是西域哪個國家的,但是那黃色的頭發和高聳的鼻梁很明白的把他和中原人區分開來了。

他走到刀客麵前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話講到:“客官我們這兒隻有酒買,不買吃的。而且我們店家隻釀一種酒,從來都是按兩來買的,一兩酒一兩金子。”

刀客聽了店小二的話饒是他行走江湖數十載也起了疑惑,看這店似乎也不像黑店,為何酒要這麼貴。抬起頭,刀客對著店小二道:“你們酒店裏的酒莫非有什麼名堂不成,能與金子等價。我行走江湖那麼多年還是頭一遭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