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正值炎熱的下午時分,空氣中焦灼的氣息,讓所有人都倍感不安,人人都感覺自己的皮膚仿佛被那天空的那一抹驕陽給曬得要脫水了一樣。
人人自危。
在這烈日之下被狠狠的曬過三個小時的馬路的一處不為人知的小小的轉角中。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年半個身子橫臥在地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愚,sz大學大一在讀新生,他已經二十三歲了,才剛剛上大一。
回想起人生第一次踏入高考這個命運轉折殿堂的時候,蘇愚很努力,但是卻不知道是因為天資愚鈍,還是因為名字裏有一個“愚”字,他隻是勉強的考上了三本線,他真的不甘心,所以即刻開始了理所應當的複讀計劃。
複讀的第一年,蘇愚很用功,說成是聞雞起舞,睡得比狗晚真的是一點都不過分,他也不求考上一本線,去上最好的大學,但他隻求考上二本,能夠為將來自己的溫飽有一定的保障。
第二次高考……
蘇愚距離二本線還有三分,雖然說這個分數的差距真的很小,但是很不幸,他又失敗了。
再次複讀,備考。
第三次高考……
也不知道是勤奮好學的蘇愚終於炸天了還是什麼原因,他考上了一本線。
sz大學,充滿著古典文雅氣息的大學,坐落於江南水鄉。
按照許多平常人家的孩子,如果自家的孩子能夠考上這麼一所大學,自然是欣喜若狂,可是蘇愚不一樣,他的父母都是農民,平時也隻是在家裏種田種地,最多到市場上去賣一些農產品,也僅僅勉強獲得溫飽,他們把自己辛辛苦苦積攢了幾十年的積蓄全部拿來給蘇愚讀書了,蘇愚整整兩年的複讀花銷讓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受到了更加嚴重的打擊。
今天,距離開學也就剩下了不到半個月的日子,父母在家裏東拚西湊賣掉了所有能賣的東西,來給蘇愚湊學費,還差3000RMB。這些錢對於許多家庭來說也許隻能是一個月當中的一小部分支出,但對於貧苦的農民家庭來說卻是大半年的收入。
蘇愚今天是一個人出來打工的,他想在半個月掙到學費,他不想再讓父母失望了。
天氣很熱,蘇愚也是不斷地擦亮眼睛尋找著有錢幹的活,哪怕是打遍了天下所有的零工,他也要賺到錢,可是就在剛才,一塊兒黑乎乎的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額頭上,劇烈的疼痛,讓這個一米八二的大男孩兒,忍不住癱倒在地上。
“誰!是誰扔的!”
蘇愚捂著自己已經開始臃腫起來的額頭,看著那淅淅瀝瀝的鮮血不斷地從手指縫當中流出來,蘇愚第一次親切的感覺到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了,大腦帶著強烈的眩暈感,眼前也是出現了黃色而又閃爍不停地金星。
捂著巨痛的額頭,蘇愚勉強睜眼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旁邊望去,撿起來身為打傷自己的的凶器的石頭。
“有病啊!石頭怎麼可以亂扔,那是不是想要人命啊?”
蘇愚抬頭朝著兩邊的居民樓望去,但是卻沒有看見拿著石頭的頑皮的孩子,或是正在看著自己的人。
整個事件能夠看到的範圍裏都是空蕩蕩的,連根狗毛都沒有。
蘇愚又站在原地罵了一會兒,可是卻不見陽台上有人竄頭說聲對不起。突然間,蘇愚覺得手中的石頭變得滾燙如烙鐵一般灼燒著他的皮膚,蘇愚的鮮血開始不斷地流淌蠕動,全部被那塊石頭吸入了自己的表層,石頭褪去了原來自己黑色的曆經風吹雨打的外皮,開始變得通紅通紅,表層也仿佛擁有血管在蠕動一般,不斷地抽搐。
這種怪異的場景,頓時嚇壞了蘇愚,蘇愚急忙把這塊石頭朝著用力的一扔。
石頭才剛剛被扔出去,沒幾秒鍾,落到了地上,頓時又化為一道紅光飛向蘇愚的額頭。
“沒完沒了了……”蘇愚哀歎一聲。
石頭卻是不管不顧,反而是更快的開始了,加速。
眼前一到紅芒閃過,蘇愚隻是感覺自己的額頭一陣劇痛,人生第一次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
靜靜地等了一會兒,蘇愚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並沒有再出現什麼大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一種,腦漿爆一地的即視感。
蘇愚的身體像是被五雷轟頂了一樣,全身上下不停地微微的顫抖。
蘇愚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是卻無法控製身體。
如果此時此刻有個人在蘇愚的旁邊可以很清晰地察覺到,蘇愚的瞳孔已經開始潰散了,麵部表情略顯呆滯,配合著全身上下不停地顫抖,真的看起來有這麼幾絲恐怖的感覺。
“發現可能符合條件的人選,正在進行靈魂檢測,檢測是否適合進行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