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鬱實在不懂西鴻翎為什麼和老國王對著幹,氣氛雖然沒有僵持,但她還是有點尷尬。“你們……要不要喝口茶?”

“他這兒能有什麼像樣的茶滿足我!”西之遠賭氣埋怨,在兒子麵前這麼沒有麵子,白活了。

西鴻翎坐回左鬱身邊,聞著那股獨特的清香,墨眸閃過一絲狡黠,“鬱兒,那茶是特地給你的。”

知道心上人想什麼,左鬱品著隻在大殿上喝過一次的佳茗,心裏暗笑。果然,老國王說完那句話以後立刻住了口,眼睛瞪大看著她手上的東西。

“你們這是從哪裏來的花茶?!”竟然和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模一樣!

“前陣子去了您的寢殿,得了這寶貝。”

這樣逼他就犯,可惡!“西鴻翎,你竟然趁我遊玩未歸時擅闖王宮,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嗯?”被斥責的人溫和的麵色一凜,“你若當我是你兒子,哪會任由西元一步步設計鬱兒和我?況且這花茶根本就是那半山上采集製成的!一個國王一年到頭不在狼宮,在外國看我們自相殘殺,這該是一個父親該做的事?!”

“……”西之遠被堵得沒話,他沒料到西鴻翎發這麼大的火,深吸一口氣,他拿出國王慣有的威嚴:“那孩子也是可憐人,當年江亭把紅白引出來後你就被立為王儲,他父親隨後又死在江家,沒個念想和目標,哪兒活得下去?”

隻是沒想到,他看著西元一點點長大,卻沒發現他的執念毀了這麼多人。

西鴻翎依舊冷著臉色,不置一詞。

左鬱才明白這對父子為何是這樣的氣氛,原來老國王什麼都知道。“您不會還想著,要是翎和西元都把茶樹巔的秘密揭開了,狼國王室就能將其據為己有了吧?”

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作為一個領導者,當然不想看到王子們為敵的場麵,依他的想法,是讓堂兄弟倆聯合打敗江家才是真的。沒有一個國家的領導者不會利用任何能解除威脅的機會,而他,是利用的最無形的。

西之遠也不隱瞞:“的確如此。”

“自從戒指的事情被江亭擾起後,江家想借著寶藏顛覆王室。當時王室危急,烏瑪王是想趁這個機會立功奪位,沒想到死在江家。我因為江亭,誤打誤撞和江老二進去過,但是什麼也沒發現,唯一寶貝的,就是那滿山上好的茶樹了。”

“至於那勞什子的戒指和寶藏,關注的人從來不是我。”他隻要偶爾讓人傳消息到國外給他就好了。

西鴻翎抱緊左鬱,終於見自己父親說了實話,才鬆了一口氣。雖然前幾天陪左鬱猜測得差不多了,但是真正聽到還是不免憤恨,沒見過哪個國王翹家過得這麼安逸的。“你什麼時候再出遠門?”

“怎麼,你不嫌我無所事事了?”自從他兒子當王儲比他還得民心後,政事都忙不過來,一直抱怨自己這個國王昏庸,現在難道改性了?

“我隻是不想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看見這樣的爺爺,等他懂得分辨是非你再回來好了。”

“什麼!我的孫子怎麼能不讓我這個爺爺帶大?!不行!不行!”他就是聽說左鬱懷孕才回來得這麼早的,這樣怎麼可以!

西鴻翎徑自抱起左鬱進了內殿,又喚來傭人準備好營養餐,不理會父親的抗議,這是拿男人算計自己兒子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