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現在隻吊著一口氣,什麼也做不了,想到這裏,西元眼神陰森,腦子裏想的是西鴻翎入水前的那一擊。他熟悉藥,想不到卻連一個小小的穴位都控製不了,堂弟是一定要自己死得痛苦是麼?
哼!他才不會那麼脆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石石還是沒有說出話,圓圓的眼睛裏滿是恐懼,粗獷臉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轉頭一看,被一頭狼迎麵撲來,用爪把那條疤痕準確無誤地再次劃開,眼珠被傷到一半,霎時間,他的臉鮮血直流,麵孔猙獰。
“啊!”
“老大!”
逃跑的三個驚恐回頭,又不敢對上凶殘的白狼,腿腳發軟。拎著西元的那個人冒死把他從狼堆裏拉過來,也不管石石了,對其他兄弟道:“先撤再說!”
那個臭娘們兒,傻傻愣愣的除了帶他們進來,一點有用的也沒有吐過,也許要這個在河邊發現的快死鬼還有用些,他殺了那麼多人,一看就是和他們誌同道合的。
白狼王哪裏會放走擅入茶樹巔的外人,對天吼叫一聲,那些原本不動的狼瞬間又追了上去,人與獸的較量讓石石看得心慌。
“他沒死?”左鬱又驚又恨。
“被那些人救了吧。”西鴻翎看著那個殘廢的人沉思,他當時中毒,用力到什麼程度是清楚的,沒想到西元被人撿了一命。
左鬱冷冷地看了那幾個人逃去的方向,杏眸中閃過殺意,等到白狼的影子都消失不見,才出來把石石叫回神。
“石石。”
“啊?呀!左鬱,你,你怎麼找到我的?!”石石高興得跳起來。
左鬱輕笑,看了一眼被她握住的手,突然有一種被盯著的感覺,皺眉問道:“你一個人來的?”
“呃……是,也不是……”石石吞吞吐吐。
左鬱見她不想細說,突然想起西鴻禦,也沒繼續問,對西鴻翎說道:“要不要找他?”
西鴻翎瞥了一眼四周,墨眸閃過一絲笑意,搖搖頭,聲音異樣的清朗大聲:“不用,先找個地方過夜。”
但是離中午還有好一會兒,過夜?再匆忙,也不用這麼趕,左鬱暗忖。不經意間看到西鴻翎往後戲謔的眼神,她終於明白。
三人被白狼王帶到一處山洞,入口處寬闊涼爽,頭頂上方的采光充足,再往裏走,明顯的分區一看就知道是它的地盤。
“這地方不錯。”西鴻翎被左鬱扶著躺在剛剛鋪好的草床上,說得悠閑。
左鬱不語,認真給他整理好全身的傷口後,疑惑地看著他身上的布料。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她總覺得這樣的布質比狼國王室的那種絲綢更加華貴。
“怎麼?”
“你的皮膚,顏色變淺了些。”左鬱遲疑,答道。
西鴻翎被抓痛,悶哼一聲,沉吟片刻,才說:“天下之毒,沒有解藥哪會盡散去?鬱兒,你的擔心,騙不了我。”
左鬱被他說中心事,看他滿身傷口,失了神,繼而幽幽望著他,說不出話。她可以猜到一點昨晚狼王的目的,但那種半死不生的方法,才是唯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