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弈驚詫又憤恨,這麼著急又趕他一次幹什麼,他才剛剛來好不好?而且,才得到一眼關注!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六弈哀怨地看一眼和西鴻翎對視的左鬱,心裏咕噥,五棋比他還慘,都沒有接待,唉。
走到門口,又看了一眼當作不被存在的莫如琛,頓悟了,這才是傳說中的重色輕友,和以前沒得比。
莫如琛看著左鬱和西鴻翎之間的親昵,那種相處的默契容不下第三個人,讓他黯然傷神,本來還以為,來到狼國,起碼有一點機會的。心中的苦和悔折磨得他一點也不好受,但是偏偏視線就是不能脫離那兩人。
左鬱感覺一道複雜的目光,看了眼無力的手,對莫如琛淡淡說道:“那天晚上,謝謝你。”她不知道莫如琛是如何做到的,但是騙過西元的眼救了她,這份情,應當感謝。要不是昨天發現,她肯定一輩子都不會過那個坎。
莫如琛搖搖頭,他知道左鬱看重貞潔,在左家那樣的環境裏還有這麼一個清純自愛的人,他不懂珍惜,已經錯了,就不能再愚蠢一次。他到了狼國,身上隨時帶著陳傾城當初給的媚、藥,這個國家於他而言太神秘,遭遇了一切,他已經沒有以前那麼蠢了。
給西元的兩個手下下了藥,做成一副激情過後的模樣,天知道他麵對西元的時候有多麼忐忑,幸好他瞞過了別人。他舍不得再傷害左鬱,要挽回,他也不會用那樣的手段,隻可惜,現在,這狼國,他是白來了。
西鴻翎此時也知道左鬱的意思,沉默沒有說話,不過對莫如琛的敵意已經沒有那麼深,一開始冷厲的眼神,又變成熟悉的疏離。誰又知道他當時看到那樣的場麵是想把所有人都殺了的,雖然忽略了那房間還有其他人。
歐陽的眼神在西鴻翎和莫如琛之間來回,看著左鬱的臉,跟著鬆了一口氣,雖然對左鬱不是那樣的感情,但要是她真被怎麼樣了的話,他也不會讓別人好過的。那天在青殿聞到西元和陳傾城的味道,又見到房間裏的激情痕跡,他隻恨不得把人都滅了。
一時間,某些人心裏都暗自慶幸。
左鬱的手不方便,西鴻翎盡管事務繁忙,但總是寸步不離她身旁,什麼事都不假他人手。那天以後莫如琛就消失了,雖然西鴻翎本來就當他不存在,不過少了一個礙眼的家夥,當然欣喜,對付江家和西元出手也更狠了。
左鬱皺著眉看西鴻翎喂自己吃飯,心裏複雜:“石原怎麼說?”那天去醫院讓石原看看傷勢,西鴻翎卻沒有告訴她結果,這人真是,說好了不隱瞞的。
西鴻翎看了碗裏還剩一半的飯,醞釀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你的傷口雖然被及時包紮好,但還是失血過多,被挑斷的筋脈,廢了。”
左鬱已經料到,看著他沉思的表情,又忍不住:“沒有救了?”
西鴻翎放下碗,擁著她,深吸一口氣才收住眼眸深處的狠意:“誰說沒有?會好的!”他才不會讓放棄一點機會,凡事沒有絕對,這件事情,他也不允許有否定,管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