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弈見開車的換了戰馬,當然不敢和左鬱坐在一起,識趣地坐在前麵,端正極了,隻留著大眼睛在窗外到處看。戰馬也知道西鴻翎的威嚴和氣勢,了解他的心情,眼神交流起來,默契不看後麵。
左鬱一進去,就被西鴻翎拉近了距離,無奈地被他牽著手,兩人沒有話說。西鴻翎看著左鬱淡淡的表情,心裏有些不耐,吩咐戰馬:“開車。”
車子極速地奔著王宮的方向去,時間似乎才過去一會兒,就到了。西鴻翎帶著左鬱往裏走,對後頭的戰馬說道:“你帶著六弈去我說的地方,人手記得安排妥當。”
六弈不解,看著左鬱淡定地同意,沒有了意見,輕著腳步跟著戰馬走了。左鬱早已經料到西鴻翎會有安排,已經挽著他的手,似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清冷的氣質還在,卻沒有之前的那種感覺。
西鴻翎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心中有一股氣難以發泄,之前所有心動甜蜜的畫麵晃過眼前,心下澀然。他望著左鬱,又想起那晚情意綿綿的話,突生一股冷厲,狠狠咬上了左鬱緊抿不言的嘴巴。
左鬱從到了狼宮就沒有緩過神,被他一咬,覺得痛,臉色蒼白,呼吸困難起來,卻沒有掙紮也沒有迎合,一動不動地讓西鴻翎咬,閉上眼睛,等待對方發泄完畢。
西鴻翎感覺到她的漠然,心裏一痛,正要問她,卻被一句諷刺的話驚醒:“想不到一向雍容優雅的王儲殿下,竟然是這麼性急的人!”
兩人回頭,左青清瘦的身影進入他們的視線,那陰鷙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和鄙夷,唯我獨尊。左鬱皺起眉頭,蒼白的小臉冷漠盡顯,並不想和這樣沒品的人對上。
西鴻翎已經擁住了她,不忍她的難受,夜幕之下抱起左鬱離開,絲毫沒有在意突然出現的人,完全忽視。
左青本以為狼國起了這麼大的亂子,西鴻翎怎麼說也會對他改變態度,想不到竟然和那個賤人一樣完全忽略他,哼,囂張吧,他的仇,遲早會報的!
左鬱被西鴻翎抱著走了一段路,夜晚看得不清晰,沒有觀眾,她也任他動作,並沒有任何害羞。直到杏眸看了前麵的華麗殿廳,她才止住他:“把我放下來吧,到了。”
西鴻翎輕輕地把她放下,附在左鬱耳邊說:“今晚,我幫你解決一切,你可以安心的。”
那話中似乎帶著一種不舍,把所有的柔軟展現出來,讓人陶醉。也讓左鬱聽的心裏痛了一下,察覺到他的意思,看著西鴻翎的眼眸,她輕聲道:“嗯,謝謝你。”
兩人的心情完全一樣,帶著不舍,卻完全誤會了對方的心意。這樣的客氣,似乎為之前從未出現嚴重矛盾的感情劃一個句號。
左鬱不動聲色撇開臉,不再看他。月明星稀,今晚,到底會出現什麼,又有什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