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西元一走,我就去你那裏呆著,現在你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西鴻翎說著,又緊張起來,他之前查的玉石的那個藥方,現在對左鬱不知道還有沒有用,她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弱了。
左鬱一聽同居,笑了出來:“六弈還在呢,你去幹什麼?”不過名字一說出口,就已經記起來這個人了,小臉僵了一下,又問道:“六弈呢?”
“你為了男人把我忽略的徹底,現在終於想起來我了?”六弈一步步地走了進來,臉色因為右腿的拉扯變得蒼白,但還是對左鬱扯開笑臉。
左鬱見到他的狼狽以及瘸著的腿,驚住了,西鴻翎連忙把要倒的左鬱扶住,也看著六弈,墨眸盯著他的腿,說道:“你怎麼不休息?”
左鬱一直激動說不出話,聽著西鴻翎對六弈的問句,也點點頭:“你這樣的還來幹什麼,哪兒舒服哪躺著去!”
六弈絲毫不在意她的不友好和夾雜的怒意,心裏的擔心襯得他大眼睛依稀有些水光:“不看好你,五棋會怪我的。”
那語氣故意發出的委屈,讓左鬱心裏溫暖,她朝西鴻翎看去,聲音已經有點不對勁:“你幫忙把他扶過來。”西鴻翎見兩人之間的互動一直有一種叫做同伴的牽引力,有一點明了,聽著左鬱的話去幫忙。
六弈被他優雅地扶到一邊,隻覺得有一種在雲端的幻覺,心裏哈哈一笑,想不到這麼強悍的人扶他一把,真是幸福。得意著已經忘記來醫院之前是怎麼上的車了。
左鬱當時在水中盡量不傷到兩個人,她選擇自己有把握的事情,當然不會讓跟著她的人受到傷害,想不到,那水,竟然這麼毒,看六弈的右腿,已經潰爛,她這禍,惹的是有多大?她心中既愧疚又心疼。
西鴻翎見此,擁住左鬱給她安慰,對六弈說道:“你的傷沒好之前,一步不許離開!”
六弈一直對有氣場的人懼怕,看著西鴻翎有一種佩服,立馬遵命:“一定做到!”他看著左鬱一直未放下的擔心,已經不敢亂來。當初在來時,他已經和五棋立下軍令狀,一定保護好左鬱。狼國到處都是難以預料的危機,和左鬱在一起,他把信仰交給左鬱,把生命交給左鬱。因此,在未交命之前,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
西鴻翎突然慶幸左鬱身邊有這麼樣的人保護著,六弈眼中的堅定,他在翎堂和兵書戰馬眼中最常見。有一種人,他偏偏沒來由地將某些人奉為神,傾盡所有,這樣的男兒氣概,饒是他,都會替左鬱自豪。
左鬱當然不動在場兩人的內心,看著兩個人超過十秒鍾的對視,戲謔道:“你們,從對方的眼神中發現什麼?”
被這樣的話驚住,西鴻翎轉過頭,淡定而平靜,指正她:“發現你很不錯。”暗含意味的一句,不知道是誇誰。
六弈猛地搖頭,雖然習慣左鬱的惡作劇,不過這樣的胡言亂語,誰受得了,大叫了出來:“誰在看他了?我一個大男人,喜歡的是你這樣的……呃,是可愛活潑的女孩……”
左鬱知道他的原話,見他被西鴻翎堵了口,輕笑出來。看著外麵的人已經少了,對西鴻翎示意:“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