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尋找(2 / 2)

這座橋說來在狼國也有一些曆史,隻不過多年前就荒廢了,水中的綠色就是一些雜藻,一直沒有人靠近,仿佛不存在的,想不到左鬱掉了進去。

突然,西鴻翎驚了一下,一堆水藻的上方,竟然有血跡!他也顧不得什麼,跨過幾個荒涼的濕地,未來得及換下的白色殿服已經染了許多汙漬。靠近血跡一看,心裏忍不住興奮,那邊上的淩亂已經讓他的心放下了。兩種不同的腳印一個接著一個出現,血跡已經少了許多。西鴻翎跟到一邊,看了一眼一條狹窄的路,跑了過去。

一個昏暗的角落裏,陽光被擋在了外麵,陰冷的風怪異地不斷吹向癱軟無力的兩個人。左鬱極其痛苦地躺在地上,雙手布滿了雜草割裂的傷痕,變得猙獰難看。

不過此刻那雙手卻是左鬱舒緩痛苦的良方,她隻覺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又出現了,小腹一波波的痛苦不停襲來,她的發絲已經被汗水浸濕,臉色蒼白無比。

世界漆黑一片,左鬱的眼前沒有光亮。倏地,一種熟悉的騷動又出現了,左鬱隻覺得自己身體的溫度要將她鎮住,一股蘭花的香味襲上鼻間,高挑的身影已經縮成一團,宛如一個新生嬰兒,瑟瑟發抖。

六弈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看見左鬱的痛苦,拖著麻木的右腿艱難地爬過去。看見左鬱的臉色幾近透明,娃娃臉既愧疚又心疼,在水中的時候一直都是左鬱一個弱女子拖抱著他,現在左鬱未醒,他心裏一片焦急。但是車子被毀,他的舊傷又拖累了,出手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跟著。

好不容易爬到左鬱跟前,就要叫醒她,卻被那極冷的手嚇住,六弈趕忙試了左鬱的鼻息,還好有氣在。不過他見一個女子這麼冰冷,臉上的痛苦遲遲不去,俯身,竟然聞到一股蘭花的香味。他顧不得什麼了,把左鬱拉過來,拖著她起來往外走。那毒平靜太久,現在又冒出來,指不定有什麼生命危險。

一個腿瘸拖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讓一進來的西鴻翎隻想殺人。胸口還因奔跑起伏著,他墨眸見到那一幕,又是幾步到了六弈麵前,看著他們的狼狽,一手接住了欲要往下掉的左鬱,另一隻手扶住摔倒的六弈。西鴻翎沉聲說道:“堅持住。”

西鴻翎小心翼翼地擁著左鬱,空暇的另一隻手扶住六弈,場麵怪異,他的臉色不愈。不過見左鬱一直痛苦不安,卻醒不來,他沒有顧及形象,好不容易走到凱迪拉克旁,讓左鬱躺在後座,六弈自覺地坐在前麵。

車上的氣息詭異,讓人窒息,西鴻翎一直沒有說什麼,凱迪拉克直衝醫院,仿佛一巨獸,要爆發什麼。

左鬱心裏朦朦朧朧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安全感,臉色透明,傷痛還在,不過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不安。被人輕放在病床上,突然想起,自己後來看到的一個人。